“好了,不说过往。”楼晋承将自己的酒杯与她并排而放,他微弯了腰,轻轻抱住她,“我答应过你,不逼你说过去。”
蔚蓝忽然觉得心里闷得厉害,她靠在楼晋承身上,心尖似乎有一根针尖在试探的戳刺着。那根针尖……就像是,像是楼晋承丢掉的钻石耳钉上的针!
蔚蓝忽的寒颤,楼晋承忙扶住她肩膀,抬了她脸来看:“怎么了?”
心里疼,隐隐的疼。宏长冬血。
蔚蓝摇头:“没事。”
“是不是又没吃药?”
楼晋承皱眉,有点凶的斥她:“告诉过你多少次,要按时吃药!”
蔚蓝脸色有点白,扶着他肩膀不说话,眼皮低低垂着。楼晋承看她这个样子,也没办法说出别的狠话来。搀着往房间走:“回房,吃了药就睡吧。”
蔚蓝点头。
简君伟父亲的寿宴在B市也算是个大事,隔天早上有媒体报道。蔚蓝起来时,楼晋承正在看报纸,他翻看着财经版,上面印着冷长风的照片。只提他三年不参加私人宴会,昨天首次破例,前往简君伟父亲的寿宴。又提了泽兰集团和仁心医院的股票因此有小幅度上涨之类。
蔚蓝拿了阿姨准备的早餐,侧身吻了吻坐在婴儿椅里吃得满嘴模糊的新儿。她对楼晋承说:“早上有个会,我先走了。晚点找你吃饭。”
楼晋承叠了报纸瞧她:“你比我这个董事长还忙。”
“中午见。”蔚蓝笑起来,把图纸筒挂在肩上,脚步匆匆往外走。
她把东西都丢到车后座,刚戴上安全带。电话响起来。
是设计部主任,原本她今天是要去电梯公司商定最后方案,主任却告诉她甲方技术负责人觉得还有几个地方需要商量确定,让她去一趟泽兰大厦。
蔚蓝隐隐觉得不安。她问主任究竟是什么,主任说不清楚,只让她过去。
她看了眼窗户的方向,隐约能看到新儿的婴儿椅。她咬了咬牙,挂挡,把油门踩下去。
三年,泽兰广场还是原来的样子。兽头,喷泉,只是多了一座拱门,就在大厦前方,经特别设计,与整体浑然天成,并没有一点突兀。
蔚蓝把车停在外面停车场上,拿着图纸筒仰头看。阳光将拱门上的雕琢刻痕映照得分外清晰。每一勾画都投射照映进她瞳孔里。似仍旧藏着雕琢时未去的锋刃,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扇门,和宋家大门很像,很像。
蔚蓝有点懵,她站在门前,像个傻子。
“蔚蓝小姐?”有人出来迎她。
蔚蓝点头:“我是。”
她垂首,有点局促的理了理放图纸的筒,快速的整理自己的情绪。
“冷总已经在等,请跟我来。”
蔚蓝跨出去的脚站住:“为什么是冷总?不是技术负责人说有问题需要沟通的吗?”
年轻的小伙子一笑,与有荣焉的露出两颗虎牙:“这次的工程比较特殊,我们冷总兼任技术负责人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