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的喝着茶,心还在犯嘀咕:这可颂与她的婢女皆不懂医术,到底是从哪里听来针法有误的消息呢?
可这后宫的诸位妃嫔虽是她一手挑选进来的,对她们却是不甚熟悉,有人要登门拜访时,昭合欢也总是避而不见。
这久而久之,昭和殿的门槛除了燕北行,似乎没人踏足。
皇宫地牢,一位身姿婀娜的女人却套着宽大的黑色斗篷,的脑袋松松垮垮盖着黑帽,脚下精致的鞋子却暴漏了其非富即贵的身份。
直到女人走到地牢门口,侍卫两把刀剑将女人拦了下来:“来者何人?”分明是个女人,却装扮的如此隐秘,让人不得不疑。
跟在女人身后,同样衣着低调的婢女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是容妃娘娘,娘娘要进去看一位故人,几句话便走,不会让你们为难。还希望大哥们行个方便。”
着,婢女手那袋沉甸甸的碎银便递到了守卫手。
二人会心一笑,守卫收了长剑,做了个‘请’的姿势:“容妃娘娘里面请,您只有一柱香的功夫。”
容妃轻蔑的眼神从未落在侍卫身过,高傲的目视前方,由身旁的婢女搀扶着走近阴森黑暗的地牢。
狱卒们对容妃的身影见怪不怪,她偶尔会来看望安玲珑。
都是将死未死的人…这条命全凭皇的一句话罢了,绕是安玲珑也耍不出什么乱子,狱卒们便收了容妃的钱财,任由她们会面。
安玲珑见容妃徐徐而来,急迫的冲到牢笼前,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自从她那被封了才饶宫女死了后,只有容妃来瞧她了……
带些体面的吃食,当然更多的…是想要安玲珑助其取代昭合欢的位置。
安玲珑很会察言观色,一眼便看穿了容妃神色阴霾,她屏了屏呼吸:“怎么了?”
容妃摆了摆手,命侍女将饭草给安玲珑,继而这个狼狈不堪,浑身脏乱的女人便饥不择食的大块吲哚。
“本宫听胡妃没有再追究,皇后现在可是相安无事,好端赌在昭和殿呆着呢!安玲珑,你为本宫出的主意可是没有一点用处!”
安玲珑无心理会容妃的埋怨,只管大口吃着。
望着眼前的女人如此落魄,如此不端,容妃的眼角眉梢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嫌恶的神情。
婢女将酒递给安玲珑,她顺了顺肠胃,这才开口:“容妃娘娘,急什么?昭合欢岂能是一日两日便能摧毁的?你可别忘了皇爱的人是她,她又生下了皇子,即便是她用错了针,皇也不会将她如何。”
燕北行怎么可能为了可颂,责罚昭合欢?若他顾忌几分胡人,可安玲珑倒是更愿意相信燕北行愿意为了那个女人和胡人大动干戈。
“你……”容妃愤怒的指着安玲珑,随后又气恼的收回了胳膊:“那你为何要本宫离间胡妃与皇后?”
既然安玲珑明知没用,又为何要她费尽心思。容妃只觉得安玲珑在耍她。
“呵,安玲珑,如今有谁愿意来看你一眼,你助本宫取得皇后的位置,兴许本宫还能放过你。”
安玲珑虽在牢狱,已经被贬为庶人,可仍然一身的桀骜不驯。
她冷笑道:“急什么?胡妃娘娘若是死了,不是坐实了皇后故意用错针?容妃娘娘与其将心思全然放在昭合欢的身,不如学一学如何借刀杀人。”
安玲珑心十足的鄙夷容妃,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笨,如何在后宫步步为营,都要她亲自教一教。
可眼下安玲珑需要容妃,否则她不知哪日,便死在了这不见日的地牢了。
容妃神色有些紧张,她战战兢兢的问道:“你是,要杀了胡妃?”
可容妃的这番紧张,随即便迎来了安玲珑的嘲笑:“哈哈哈,容妃娘娘,您该不会是不想手沾一滴血,统领后宫?”
“昭合欢手又有多少人命?赵才饶命,还不是凭她一句话的事情?”
每每想起自己和她忠心的丫鬟都死在了昭合欢手,安玲珑便双目嗜血,恨不能马将昭合欢碎尸万段!
她毁了自己的一切!
容妃逞强的挺直了后背:“本宫没有在怕沾染人命,只不过这胡妃可是北燕的嫡公主,若被皇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