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沛郡王一个巴掌甩过去,重重的打了宇文通一个耳光,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张准,你刚才和谁通风报信去了?去把他爹给我叫过来,让他看看自己器重的长公子是个什么德行?”
“沛郡王,这……”张准左右为难的说。
“快去!”沛郡王怒不可遏的下了命令。
“是,沛郡王。”张准一边回答,一边朝外冲去,刚好与前来传旨的马公公撞在了一起,两个人撞了个人仰马翻,痛得躺在地上龇牙咧嘴。
“马公公,怎么是你啊?”张准忍痛扶起马公公说。
“你们闹翻了天,我来传鲜贵妃口谕的。”马公公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来到杨坚和沛郡王身边,正色道,“沛郡王,少将军,鲜贵妃口谕,惊闻甘泉园发生了火灾,一心担忧皇上安全,深知皇上病体虚弱,担不起惊吓,特令侍卫首领张准护送皇上移驾乐善苑休养,着皇上宠妃红蛮儿伴驾左右,不得有误。”
“张首领,还不快快领旨,护送皇上移驾乐善苑?”马公公传完口谕,对着跪在一旁出神的张准喊话说。
“是,臣领旨!”张准领了旨便起身安排皇上移驾乐善苑的事宜了。
“马公公,那他怎么办啊?”沛郡王看张准走了,便挑起眉毛问。
马公公正要起身回咸福宫,听到沛郡王的问话,便笑着回答说,“沛郡王,我只奉命传旨让皇上移驾乐善苑,关于长公子,没有得到什么命令,还请沛郡王悉听尊便吧!”说完,就昂首挺胸地走了。
“你看看你这丢人的货色,你爹不管你,教出你这么一个有辱门风的败类,你姐也不要你了,你说你是咬舌自尽还是悬梁自杀呢?”沛郡王“啪啪”地拍着宇文通的脸说。
“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你只要不怕我爹报复,要杀要剐随便你!”宇文通咬着牙齿恨恨的说。
“哟,这会知道害怕了,你想想自己干的勾当,够不够丢你爹脸的?今天的丑闻如果传出去,你让你老爹的脸往哪放?”沛郡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时,帝释天骑着马过来汇报说,在城外截杀一位往西蒙古方向逃跑的鲜卑胡人。
“什么人?你们在城外截杀了什么人?”宇文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了一遍以确认自己听到的信息。
“截杀了一名从天牢逃跑的鲜卑族胡人,名字叫拓跋晃。”杨坚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详细说道,“拓跋晃,你应该知道吧,五胡乱华时期,他屠杀了我们几十万同胞呢,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让他从我们西魏的天牢逃跑呢。”
“你,你们怎么就一声不响地把他给杀了,他可是我们西魏的重要罪犯!”宇文通痛心疾首的说。
“他要逃跑,逃回西蒙古去,你第一时间应该关心的问题是,他怎么会逃跑?关在天牢六年了都没有能逃跑,为什么现在却从天牢里逃走了,是谁在帮助他转移,逃跑?”杨坚毫不客气的问,然后上了马车打算离开。
“来人,把长公子给我绑到这棵连理柏上,这连理柏是皇上亲手所值的夫妻树,你就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下吧,顺便也让来来往往的人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欺上犯下的罪行!”沛郡王说完也上了马车随杨坚一起离开,离开时沛郡王看到了宇文通跪了一地的随从说,“把他们也一起给我绑了。”
“是,沛郡王。”卫平留下来看着手下把宇文通及随从都一个一个地绑完了才离开,等沛郡王及杨坚走远后,宇文通才大声骂道,“一个一个都是废物,还不赶快给我松绑!”
“长公子,我们也都被绑着呢,没法救您啊!”一随从听到骂声委屈的说。
“那你就过来用嘴把绳子给我咬开,绳子咬不开你就在这里咬舌自尽吧!”宇文通愤怒到极致,却无处发泄。
“是,长公子。”随从们几个人被绑到了一起,一个人移动,被绑到一起的人也要一起随着移动,一个没有配合到位,一群人便都摔倒了。
“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杨坚的人,我要被你们给气死了!”宇文通看到他们摔倒,一边嗷嗷乱叫一边努力地伸出自己的右脚去踢他们,吓得他们只得连连求饶,“长公子饶命啊……”
正当大家闹作一团时,宇文达和光离两个人来了。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生这么大气?你知不知道你坏了父亲的大事?”一边说一边赶紧给宇文通松绑。
“他们真的杀了拓跋晃?”宇文通眼睛死死地瞪着光离问。
“是的,我从天牢把拓跋晃带出来,换成汉族人的衣服,然后把他送到城外,正打算离开,便有一白衣蒙面男子过来拦住了我们,我和他有交手,但没有打得过他?所以没有保护好拓跋晃人,然后……”光离说完便低下了头。
“然后他就被杀了?是吗?”宇文通问。
“是。”
“白衣蒙面男子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就是常常跟在杨坚和沛郡王左右的那个人,我们之前也交过手,但都不是他的对手。”
“杨坚和沛郡王,我宇文通和你们势不两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宇文通刚被松开绑,便用力一拳打在了树上,痛得自己皱着眉头直跳脚。
“大哥,你别在这里发神经了,爹还在府里等你回去。”宇文达白了宇文通一眼,便赶快给所有人松绑,好回都护府向爹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