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榭将她的身子转了过去,“本王先给你穿衣,别着凉了,一会儿再给你细说。”
见陌离白还是一脸防备的瞪着他,他只好又道,“放心好了,不经你同意,本王不会再硬来了,乖,转过身去。”
得到樊榭这句起誓般的话语,陌离白才半信半疑的转过身去,她此刻真的有点冷,而且也晚了,总不可能裹着浴巾跑到隔壁房去叫醒初一吧?
晾他樊榭也不敢再那般对她了吧?
等她转过身后,樊榭便温柔的拉起她胸前垂下的两条红丝带,绕过雪白的玉颈,有些笨拙的在脖子上打了个结。
而后又拿过屏风上的衣裳给她一一穿上,又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解下她的浴巾,才给她绑上腰间的丝带。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陌离白不禁问道,“你这么熟练,可是曾给别的女人也穿过衣?”
“嗯?离白如此问,可是吃醋了?”
“吃醋?你想多了。”
樊榭见她将头拧向了一边,暗自觉得好笑,忙拿过屏风上的干毛巾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及腰青丝,还不忘解释道,“本王就只为你一人穿过衣,也只碰过你一个女人而已,信不信由你。”
一听,陌离白瞬间觉得耳根和脸颊有些发烫,这个,她可以认为是表白吗?
为何觉得樊榭特别能撩呢,一句半句就能惹得她耳根发烫,是他老手,还是她不谙世事,没谈过恋爱?
陌离白也没有回答,而是低垂着头,不让樊榭看到她脸红,而他则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给她解释为何夜疏天要刺杀他。
“听着,离白,据宫中的眼线汇报,夜疏天已经怀疑本王的不举是装的了,也怀疑本王之所以娶你,是因为你的那个所谓的奸夫是本王,所以,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大概都不会平静了。”
“嗯?这个跟白天刺杀你有何关系?你不举与否,又与他何关,难道他还担心你睡了他的女人不成?”
“也许吧!”
樊榭突然想起当今的皇后九颜,她和他们两兄弟曾是青梅竹马,夜疏天心系九颜,而她则心系自己,依夜疏天这多疑的性子,自然会怀疑九颜的孩子是他的了。
“这些本王也是从母后那里听来的。五年前,当时还是太子的夜疏天,传闻不太好,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知被何人偷偷举报,所以父皇就对他失望透顶了,又不想废太子,想给他留些面子才出此下策的。”
“所以说,他夜疏天当时狼子野心,不仅狠心残害手足,还想杀了你?可是,他都坐上皇位了,为何如今还不能放过你?”
陌离白越想越觉得夜疏天这人太过可怕,当日在皇后的生辰宴上,见到夜疏天,就对他的第一感觉不好了,如今听樊榭如此说,她更加觉得,以后都得万分小心才行了。
“嗯,他今日之所以刺杀本王,一来,是想试探本王的武功,二来,是想查探本王到底是不是不举。”
“你不是说府中也有很多眼线吗?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夜疏天安排过来的?”
“嗯,也有可能是别国派来的,总之,一切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了。而且,本王怀疑当年母后遇害,也是他所为。”
卧槽,夜疏天还会杀自己的亲娘,还是不是人了?
她记得初一曾提起过,樊榭的母后死在了凤翔宫后院的井里,尸体打捞起来后,还是死不瞑目的,唉,真可怕。
若真的是夜疏天所为,当真是天理不容了。
“那你就没派人去彻查此事吗?若真的是夜疏天所为,他真的该死!”
这时,陌离白才发觉樊榭的桃花眼中,带了几分思念与愧疚,许是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后吧?
陌离白赶紧安慰道,“樊榭,你别那样的表情啊,我知道你对于你母后的死很痛心,若是要追查,估计也找不到证据了吧?”
“罢了,不提这事了,本王会让人继续查的了。”
“嗯,天色已晚,你要不要回去歇息了?”
樊榭一听,的确已晚,府中的人都歇下了,隐隐传来几声狗吠,他正要起身离开,胜青出便过来告诉他,“王爷,宫里来人了,说皇上要你入宫一趟。”
陌离白听后,立刻起身用右手拉住了他粗壮的手臂,摇了摇头,担忧的说道,“别去,小心有诈。”
不是陌离白多疑,而是,今日夜疏天派来刺杀樊榭的杀手死了,他这么晚还召见樊榭,莫不是狗急跳墙,要在宫里直接杀了樊榭?
“嗯。”
都是简短的单音节,看到樊榭转身走了,陌离白只觉右眼皮突突直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