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不就是自己为了不让他睡别的女人,不计前嫌帮了他吗?居然还敢得寸进尺,简直不要太过分了!
陌离白突然觉得,自己那个两全其美,一举两得的方法,就不应该用在樊榭身上,居然敢如此大胆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又闯了进来。
好在没让他得逞,不然,自己就亏大了。
结果,樊榭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顺势在她的唇角来了个蜻蜓点水。
“你这倾尘阁是本王的,连你也是本王的,本王进自己的家门,哪里是擅闯了?”
“你……”
猝不及防被樊榭亲了一口,她瞬间觉得耳根发烫,又听他如此大义凛然的说辞,她不禁哑口无言。
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跟他争执,而是偷偷将小白蛇放进了被窝里,大喊一声,“快咬他这个大混蛋。”
“唔。”只听樊榭闷哼一声,立刻掀开薄被下地了,看着大腿内侧还挂着一条小白蛇,他立刻抓住它的头,用力一捏,便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道。
“陌离白,你是不是想死,竟敢放蛇咬本王?”
“怕什么,那蛇又没毒,顶多会让你一蹶不振,彻底坐实坊间不举的传闻罢了,我如此帮你,你应该感谢我,怎的还怪起我来了?真是好心没好报。”说罢,陌离白将手里的小瓷瓶收了起来,藏入怀中。
果然,学会制毒炼药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对付樊榭这种混蛋,不费吹灰之力。
放蛇咬他还说帮他?还怪他不识好人心?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行,本王这就以行动来感谢你。”
说罢,樊榭欺身而上,堵住了她温润的嫣唇,她睁大着双眸,不断挥舞着手臂,却被他禁锢在了头顶,又一次吃干抹净了。
翌日,不知谁放出的消息,说樊王好男风,并非不举,而是断袖之类的话来。
还有人说,“我看这事八成是真的,前些日子我在醉香楼用膳,看到樊王抱着一名男子出去,并上了樊王府的马车。”
“难道不是吗?又不说我说的,是百姓说的,难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见樊榭隐忍的模样,陌离白又压低声音道,“这场流言蜚语传得越开,就越好不是吗?正巧可以让夜疏天分散注意力,不再找你的麻烦。”
“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夜疏天真的这么容易相信?他生性多疑,连皇后肚子里的龙嗣,他都怀疑是别人的。”
“别人?”陌离白那双水眸直直盯着樊榭,直把他盯得有些心虚,她才说道,“据我所知,皇后以前可是跟你青梅竹马啊,还心系于你,若不是夜疏天横插一脚,愣是将她纳为太子妃,估计你们现在就是一对了吧?”
“王妃倒是清楚得很,莫不是初一告诉你的?”
“毛线,我自己打听的。”其实这些还真是她问初一的,初一这丫头脑筋直,随便一套路就全部套出来了,不得不说,当今皇后的确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若是与樊榭在一起,也很是般配。倒是自己,怕是不及皇后的一半吧?
这个认知,让陌离白突然觉得有些自卑和失落。
“打听?原来王妃这么关心本王的过往呢,莫不是吃醋了?”
“吃醋?我宁愿吃酱油。”
说罢,陌离白夹了一块鸡肉,蘸了酱油就吃了起来,樊榭看着她这模样,颇是宠溺,又替她夹了一块肉。
这丫头,总是如此,就爱抠字眼。
“慢点儿吃,吃饱后,本王带你去听戏吧?可喜欢?”
“听戏?不,我可不喜欢,我听不懂,听着听着就犯困了。”
突然,陌离白似乎想到了一个好地方,赶紧凑近他,眨了眨水眸,“我想到了个好地方,你会带我去吗?”
“行,王妃想去哪,本王都带你去。”
“那就一言为定,可别反悔啊。”
“嗯。”
刚答应下来,就见陌离白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果不其然,她一说出,“那就去南风院吧,听说那儿的男宠个个模样俊俏。”后,樊榭立刻变脸,将手中的碗筷重重搁在桌上,冷然说道。
“去哪都行,唯独南风院不行。”
“你真的想去?”
“嗯,真的,千真万确,带我去吧?”
“真是败给你了,走吧,跟紧本王,那儿鱼龙混杂,江湖中人与朝中官员都有,你别到处乱跑。”
陌离白一得到樊榭的答应,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用丝绢胡乱擦了擦嘴,便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回答,“知道了,我保证不乱跑。”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奇怪的动作。”
说罢,樊榭宠溺的拿过她手中的白色丝绢,替她擦拭残留在嘴角的米粒儿。
“你啊,这般邋遢,哪有一个王妃该有的样子呢?”
只见樊榭摇头轻叹,不禁让陌离白心里难受,也许樊榭心里还是有皇后九颜的吧?不然怎么老挑她的毛病?
她在现代没有束缚,自由惯了,熟人面前不顾形象,怎的被樊榭说成邋遢了?难道她真的很邋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