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唯一让谢灵均发现旬玙真的有所触动的,就只有蓟国公出征这件事了。
此间种种,让谢灵均对旬玙的好奇越来越重,投入的精力越来越多,陷得也越来越深。逗弄旬玙,让她变脸变成了一种谢灵均日常必备的活动。
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旬玙身上会带有这样一种奇妙的气质,他十分好奇,好奇到抓心挠肝恨不得剖开旬玙的脑子仔细看看。
但是他不能,所以就只能花更多的时间呆在旬玙的身边,用自己的双眼观察她,剖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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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均脑子里在想什么可怕的东西,旬玙不知道。
但外面的热闹靠的越来越近了,这件事她听出来了。
“公子、公子请自重!”女子语带委屈、感觉饱受屈辱的声音在他们门口响起。
“姑娘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小生不过想跟姑娘认识认识。”一个男声紧接着女声说话,旬玙听着竟然觉得有点耳熟。
再一看对面谢灵均的脸色,一眨眼竟然变得面无表情。
旬玙了然,看来的确是熟人了。她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准备看戏。
她是不爱管闲事,但事自己跑她面前了,这戏不看白不看不是?
“青松。”谢灵均看了青松一眼,后者机灵的跑出去了。待他再一转头,旬玙已经指挥者银绣,把桌上的瓜果点心按照她看戏的习惯一一摆好了。
瓜子最靠近她手边,然后是水果,再远是点心,确保她看戏的时候能拿的顺手吃得尽兴。
谢灵均原本被破坏的心情瞬间回升,他失笑道:“你真是……”
“真是什么?聪慧?机灵?”旬玙不以为意反以为荣。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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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的戏码已经进行到了马上就要强抢民女的地步了。
女声说:“公子!你若再行逼迫,小女、小女……”
男声明显带了点不耐烦:“你待如何?我若真要逼迫你,你又能如何!”
女声语带哭腔:“救命啊!有没有人能救救我!”然后她转身拍响了离她最近的一扇门:“请开开门,救救我,求求你开开门!”
也就是旬玙他们的们。
这一套流程不过须臾便已完成,去看情况的青松还没走到门口呢,门就已经被拍响了。
听着被拍得啪啪作响的门,旬玙挑了块桂花糕准备开吃:“你觉得这是冲你来的,还是冲你来的?”
“怎么就不能是冲你去的呢。”谢灵均不爱吃甜食,这一桌的点心都是给旬玙点的。
听他这么问,旬玙也不恼,顺势一提:“那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你若是输了,过两天国子监誓师宴,你负责带着范琪君。”旬玙狡黠一笑,故意为难他。
谢灵均果断回绝:“那不赌了。”
铁定输的赌局,他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