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点头,复又躺下,道:“但愿如此吧。”
回到安处殿,紫鸢便做着离开此处的准备,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简单卷了一两件衣服便算是包袱了。訾尘与紫鸢自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感情颇深,从未分离过,连这次到燕国来还是紫鸢先被挑中,訾尘落选之后,求着管事的宦官将自个儿的名儿写进了此行的花名册里。
如今紫鸢一走,訾尘最是不舍,素修知道她二人感情最好,和紫鸢说了几句后便带着灵犀和沐真一同出去,留她二人说会子话。
紫鸢冲着訾尘笑道:“又不是见不着了,干嘛用这张哭丧的脸看着我啊。”
訾尘见紫鸢毫不悲伤,来了气,道:“你真是没有心肝啊,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前在宫里睡觉都是一个被窝呢,师傅还都是都同一个人,你走了,见不到我了,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啊。”
紫鸢笑笑,故意道:“我非但不伤心,还很高兴呢,可算甩开了你,耳根子就能清静不少了。”刚说完这句,觉得有些后悔,又道:“我是去了尚服局,又不是出了大明宫,虽然不能时常见面,但一两个月还是能见面的,你就不要担心偷不到师,我会把我所有会的东西全部交给你。”
訾尘点点头,道:“可要说话算话。”
两人说了会话,紫鸢便去拜别了素修,往掖庭宫尚服局去了,訾尘站在殿外,直到紫鸢的背影完全不见了,才进来。
沐真将殿门关上,无心道:“怎么把紫鸢调走了呢?”
訾尘问道:“你也想走不成?”
沐真摇摇头,道:“我是在想,怎么不是你走。”
“你怎么跟紫鸢一样没良心啊,每次我有什么好东西可都是分给你们俩了。”訾尘道。
沐真拍了拍訾尘的肩膀,笑道:“你怎么一直都是老样子,都不会将人家说的话掰开来看吗?紫鸢这次去尚服局,不是尚宫局的女史们来说,而是昭阳殿的管事宫女来告知的,这就说明了紫鸢此次前去,是被委以重任,以后在掖庭宫可能就要飞升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去了,此等美事就是你的,我这可是替你考虑,可没有白费你以前的心思——以后有何好东西记住,还要给我留一份。”
訾尘叹道:“我可不想去什么飞升的地方,紫鸢今个儿去了,不知道要受多少欺负呢。你不是没见过,这儿的人有多狠心,就喜欢欺负咱们这样的异乡人,紫鸢是有些武艺,但双拳难敌四手,保不齐会吃些大亏呢。我是没有心思想什么掰开来的话了,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