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时,炽楼着实呆了许久,打伤万贯的——不就是连城吗?连城怎么落到了白笙手上?!
想到这,他不禁又急又乱,草草收拾了一番,便急忙带着富贵与万贯,出城直奔京郊营寨。
“你怎么来了?”白笙皱眉问道。
“不是说捉到那人了吗?我带万贯来报仇啊!”炽楼指着身后,满面愤慨的嚷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富贵正扶着万贯走来,见万贯依旧面有病色,白笙不禁沉下了脸,“你胡闹什么?这里是险地,你带他来这干什么?!”
炽楼还没回话,万贯便抢先道:“白笙公子,您别怪小爷,是我闹着要来的,江湖人都讲究个快意恩仇,那人伤了我,如今被擒住,我自然要来看看。”
听他这般说,白笙也只好住了嘴,陪他们向着寨内走了去。
营寨中的一处军帐中,连城披头散发、满身血迹,看起来凄惨无比。
见他生死不知的倒在地上,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动一下,炽楼又急又怒,提步便要走过去,可却被扯住了。
见他满面怒气,额上更是青筋凸起,白笙还以为他是要上前动手,忙劝道:“你冷静点,这人现在还不能死。”
被他这么一拦,炽楼也回过了神,一甩衣袖,寒声道:“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没有,想来是晕过去了,来人,把他弄醒!”白笙道。
富贵二人皆是一急,可却被炽楼止住了,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连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睛,他便看到了炽楼一行人,迷迷糊糊的正想开口唤,却忽然想起了自己此时的处境,随即看向万贯冷嘲道:“这不是那天的小贼吗?原来是齐大人的手下!”
白笙还没言语,炽楼便冲了上去,抓着他的衣襟喝道:“你还敢提?伤了我的人,你有几条命赔?!”
身子遮住众人视线,他的手指悄然点动,深深的看了连城一眼,连城眼底满是惭愧,可还是眨动了几下眼睛,表示自己明白了。
此时,白笙走过来劝道:“你消消气,等我问明了事情,你再处置他。”
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炽楼淡淡道:“不是交给我处置,是交给万贯。”说完,便带着富贵二人走了出去。
无奈的看了看那背影,白笙对连城道:“将你所知的叛军部署说出来吧——”
出了军帐,炽楼垂着头默默向前走着,直到到了处极偏角的地方,才停下来。
“小爷…”富贵与万贯面色都很是不好看。
抬手止住他们,炽楼眼中尽是阴郁之色,沉吟了半晌,他回身看了看那军帐方向,将手攥紧了几分。
“传信,命人寨外五里等候,随时等候消息。”见富贵应下,他又道:“一会你去将那里的守卫情况摸清楚,小心不要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