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香解除了最后阶段的考核,结果还是出现了问题,而且问题很严重,张海山面对她的身体屡遭失败,两个人同时陷入了痛苦。
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张海山对自己彻底绝望了,期间他找过好几个中医大夫,大包小包的中草药吃了不少,但就是不济事。
一天与自己工程的监理喝酒,监理问他:这么长时间了,咋不见你媳妇的肚子大起来呢?是媳妇有问题吗?张海山听了羞愧难当,本想避开这个话题,可又不想把罪过推到媳妇那里,于是只好实话实说,把自己的问题摆到了桌面上。工程监理四十多岁,与张海山熟络,满脑子黄色思想,每与人唠嗑,非男女之事不讲。他听到张海山存在如此重大问题,心里暗暗地为袅娜多姿的高玉香惋惜,同时又对张海山的无能为力深表同情。工程监理突然眼里闪着光亮说:我有一个法子可以保证让你把那种活儿干完,只是怕你不敢使用那种药。张海山知道他推荐的是啥药,没兴奋起来,摇着头说:吃过,不济事的!工程监理神秘地把话附到了张海山的耳边说:这个药不是喝的,吸几口就会有效果。张海山这回明白了,工程监理说的是白粉,白粉的神奇功效张海山只是听说,对它的认识还是个盲区,但知道那是毒品,不能沾染的,可如果真能解决他的生理问题,他也只有铤而走险了,张海山下定了决心问:哪儿能弄到那东西?你有这个渠道?工程监理仍然把话附到张海山的耳边说:你给我钱,我今晚就给你弄来。张海山从皮包里抽出二百元给了工程监理,工程监理拿了钱后加了一句人道主义的叮嘱:切记不要多了,两口就行,否则会上瘾的!
工程监理说话算话,当晚就把“药”给了张海山,并教了方法,人道主义的话又说了一遍。张海山当晚偷偷试“药”,竟获得九死一生的效果,两人均心满意足,皆大欢喜。高玉香不知其故,以为张海山的病彻底好了,每晚都缠着张海山的身体不放,张海山就暗地里机械用“药”,时间一长,工程监理那句人道主义的叮嘱就忘到了脑后,两个月不到,他开始上了瘾,上瘾的同时,高玉香怀孕了。
高玉香满怀着肚子里的希望和张海山日进斗金的工程收入,日子一度过得踏实无比,精彩纷呈。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没几日,张海山犯事了,半个月没有回来,嫖娼、吸毒被抓,公安的同志们一边对他罚款一边进行拘留,张海山吃了半个月牢饭,回家哄高玉香说出差走了一段时间,高玉香说这么长时间怎么能没有一个电话呢?张海山支支吾吾解释不清原由,引起了高玉香的高度怀疑,高护士通过生理判断,毫不犹豫地认为张海山在外面一定有了其他女人。从自己肚子大起来到坐月子,这个时间差不多有半年,半年不能碰她这对她本来就很危险,张海山又不差钱,出差错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偶然一回也可以理解,半个月不回这不是要搞决裂吗?张海山,你等着!等修复好了我的身体咱们再说!
等高玉香恢复了身体,正要与张海山一较高下时,高玉香在张海山公司内部舅舅那里了解到了张海山因吸毒被拘留的事,舅舅隐瞒了嫖娼部分,但吸毒的事应该让外甥女知道,这样的事需要齐抓共管,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高玉香得知张海山吸毒,顿觉得天要塌了下来。
张海山,你——你——怎么能碰那个东西呢?高玉香气得几乎发了疯。
我戒!能戒掉的!一定能戒掉的!张海山跪在高玉香面前发誓求饶。
希望你能做到,如果做不到——张海山你听明白了——我高玉香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高玉香的胸脯起伏得很厉害,说明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定做到!一定做到!老婆大人您就以观后效吧!张海山像被开脱了死罪,眼前又冒出了一线生命的曙光。
张海山耳朵边响着高玉香的警钟,身体里忍受着蚂蚁一样的躁动,人模狗样地过了一段循规蹈矩的日子,不是工程监理又找到了他,他说不定真的就把那东西戒了。张海山看到工程监理就像鬼怪见到了一团流动的血液,理智的防线彻底地崩溃了,张海山也就不再是张海山了,张海山就成了鬼怪,张海山伸出一只手来平举到工程监理的面前,像两年前那位伸手向他要钱的乞丐老人,有吗?我再偷偷地来一点,就这一回。工程监理其实更早地就接触上了这个魔幻般的白色粉末,没有暴露是隐藏的太深,给张海山介绍它的时候已经支付不起消费了,只能以卖养吸,围魏救赵,维持日渐沉沦的血肉。对张海山人道主义的叮嘱他本人就一直身体力行,可还是没能抵得住毒素无情地侵袭,他先于张海山成了瘾,见张海山这一次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海山一说要,工程监理马上就从自己的衣兜掏出来直接放入了张海山的衣兜,交易在瞬间一完成,两个人的脸上像回光返照一样同时有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