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说:“是不是还请过歌星鹿寒代言的那个衙内牌?”
孙卖鱼点了点头:“是啊!就是这个牌子。”
他一面说,一面把杜沉非掀起一点点,在他怀里掏了起来。
用不了很久,他就从杜沉非的怀里,掏出来了一个钱包。
在这个钱包里,还有五十二两银子。
一看到这些银子,孙卖鱼的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耶!这收获不错啊!还有这么多钱!没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还能这么莫名其妙地发一点点横财。”
小陆也很开心地回应说:“是啊!这些钱,足够我们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孙卖鱼“嗯”了一声,他又想了想,然后,他脸上的笑容比刚才还要灿烂三点四五倍。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能搞钱的好主意。
孙卖鱼忽然说:“小陆,你去把我吃饭的家伙拿过来,再搬一条板凳过来。”
小陆立刻站起身说:“好咧!”
很快,他就拿着一个碗、一双筷子,还有一条板凳,从船舱了走了出来。
孙卖鱼瞪着小陆手里的碗筷看了很久,才皱了皱眉:“你搞什么鬼啊?端着个碗,是不是打算吃夜宵?”
小陆也瞪着他的小眼睛:“怎么?你不是叫我拿你吃饭的家伙吗?”
孙卖鱼无语,过了很久,他才叹息一声,说:“笨蛋,你这智商,简直是个硬伤啊!我说的吃饭的家伙,是我的药箱!”
他停了停,又接着说:“看在这家伙有钱的份上,我是打算救他一命。”
小陆不解地说:“卖哥,他的钱包都被你拿走了,咱们还费这个劲救他干什么?而且,我们如果救了他,怎么去卖?”
孙卖鱼看了一眼小陆:“活人更加能卖个好价钱啊!这家伙既然家庭条件很不错的样子,我们如果能救他一命,一定比挟尸要价更合算!这样的话,距离我赚一个亿的小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啊!”
能够多多赚钱,也是小陆的理想。
所以,他很快就把孙卖鱼的药箱拿了出来。
他们的这艘小船,已在凤凰洲停了下来。
孙卖鱼将杜沉非的身体托起,叫小陆把板凳垫在杜沉非的腹部。
他这么操作的话,就可以使杜沉非的腰部高耸。
小陆看了看翘着屁股的杜沉非,又看了看孙卖鱼,说:“卖哥,你把他搞成这个姿势,难道是想玩推车这个游戏?”
孙卖鱼没有回答,他只是白了一眼小陆:“我现在有点怀疑,你脑子里装的全都是屎啊?别废话,赶紧撬开他的嘴巴!”
这愣头青小陆,很显然是跟着孙卖鱼来学医的,所以,他随时都做好了不懂就问的准备。
这时,他就开始问孙卖鱼:“卖哥,我们为什么要翘开他的嘴巴?”
孙卖鱼显然也收了小陆不少的学费,所以,对于这样的愣头青,他还是很有耐心地解答说:“我跟你说啊!撬开他的嘴巴,这是因为这家伙刚从水里打捞上来,肚子里灌满了水,很有可能会窒息而死,所以,我们必须先把他肚子里的水搞出来,再让他的血液流行,气息舒展。只有这么搞,他才有可能捡回一条命。”
小陆点了点头。
孙卖鱼忽然一把扯出杜沉非背上的刀子,然后才问了小陆一句:“我们是不是还有一只鸭子?”
小陆说:“是啊!昨天杀了一只吃了,现在还有一只。”
孙卖鱼说:“你去把鸭子捉来,顺便拿把刀来!”
小陆答应一声,就跑进了船舱,然后,他就一手提刀,一手提着一只鸭子的翅膀走了出来。
孙卖鱼只一刀,就割断了鸭子的脖子。他叫小陆扒开杜沉非的伤口,将鸭血都滴在了伤口上。
接下类,他又用轻香油磨化了一颗解毒丸,敷在了杜沉非的伤口上,紧接着,他又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块已经被切开了的老南瓜,将瓜瓤捣得稀烂,也涂在了伤口上。
直到做完这一切,他才用一块纱布给杜沉非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小陆看着这一切,显得莫名其妙地问:“卖哥,你把鸭血滴在他的伤口上,这有什么用?”
孙卖鱼回答说:“现在条件有限啊!我只有用鸭血先把他体内的毒液包裹起来,不至于再扩散。这么操作,虽然能阻止毒素继续扩散,但却还无法将他体内的毒排出来。”
小陆忍不住问:“那要怎么才能排出他体内的毒?”
孙卖鱼看了看黑暗地远方:“这就得去找我姑姑了,他中的这种毒,好像是冥门工作室最新研发的产品,只有我姑姑才有这技术,把这家伙体内的毒搞出来。”
小陆又问:“你姑姑在什么地方?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姑姑吗?”
孙卖鱼一面摇了摇头,一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去?明天天亮再说。现在,你可以把他翻过来,给他按个摩什么的。”
现在,又已到了小陆搞不明白的时候:“怎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还叫我给他按摩?”
孙卖鱼解释说:“这样的话,可以促进他的血液循环啊!他醒得一定会快一点。”
小陆果然将杜沉非翻了过来,他在杜沉非的腹部反复按压了很久,又提着他的手臂,足足做了十八次屈伸。
这一番操作,还真的挺有效果。
只见杜沉非身子一动,紧跟着一声轻咳,然后足足吐出来三百八十一毫升水。
孙卖鱼颇为得意地说:“你看!他醒了!我说我是号称医学界四大王炸之一的专家,没骗你吧?收你四百八十两银子一年的学费,也没坑你吧?”
说到这里,他忽然提着油灯,扒开杜沉非脸上的乱发,打算看一看这个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毕竟,在孙卖鱼的眼里,地上躺着的这个人,现在就是他手里的货。多多了解一下自己手里的货,对于销售也有着很大的帮助。
也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看清楚了杜沉非的脸。
但一看到杜沉非的脸,孙卖鱼立刻就不淡定了。
他一面鬼叫,一面说:“哇咔!怎么会是他?”
他突如其来的这种鬼叫声,把小陆都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过了很久,小陆才回过神来,莫名其妙地问孙卖鱼:“卖哥,你鬼叫鬼叫地干什么?难道你还认识他?”
孙卖鱼说:“是啊!我还真的认识他。”
小陆“啊”了一声。
孙卖鱼说:“去年年底的时候,他有两个朋友中了冥门的毒,也是这么漂在河里,是我把他们捞了上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中了冥门的毒,也搞到河里去了,又被我碰上。卧槽!这也太巧了吧!”
小陆诧异地问:“卖哥,这人究竟是谁啊?”
孙卖鱼听到这个问题,立刻得意地向小陆卖弄起了自己的社会关系:“他就是人称江湖第一刀的杜沉非,这可是一个高手啊,那种很厉害的高手。我跟你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啊!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
小陆忍不住问孙卖鱼:“啊?那你的这位朋友有多厉害啊?”
孙卖鱼想了想,说:“那可厉害了!什么铁布衫、胸口碎大石、如来神掌他都会,杀人如切菜,一跳能上天,头上会冒烟,手掌放闪电的那种高手。”
小陆吃惊地说:“啊?这么牛逼的吗?”
孙卖鱼点了点头:“牛逼得很呢!而且,我们这次不是打算去尖峰寨公司上班吗?这份工作,就是他介绍的。”
小陆点了点头:“好像真的很牛逼啊!”他想了想,又说:“卖哥,这个人既然是你的好朋友,那我们岂不是连医药费都不好意思收?这么搞岂不是白忙活了?一个子都搞不到,也是一件很郁闷的事啊!”
一听到这话,孙卖鱼的神情,也已变得有那么一点点郁闷了。
他沉吟片刻,才说:“虽然我们不好意思收他的医药费,但不管怎么样,刚刚那五十二两银子,我绝壁不会再还给他。就当做我们的辛苦费,我们两个分了吧!”
小陆立刻开心地说:“好啊!好啊!不管是谁,辛苦费我们还是要收一点的。”
孙卖鱼说:“是啊!不过等他醒来,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是我们拿了他的钱包。”
小陆显得很聪明似的说:“那肯定不会啊!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钱包,他的钱包很有可能早就被水冲走了。是不是?”
孙卖鱼得意地笑了起来:“是啊!肯定是被水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