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捞刀又接着说:“另外,段寒炎与江心秋月用的都是剑。而致阿赢于死地的,是一把刀。”
骆晨希忍不住问南门捞刀:“为什么一定是一把刀?”
南门捞刀说:“你也用剑,你在杀人的时候,会不会用你的剑去砍人的脑袋?”
听南门捞刀这么说,骆晨希立刻就明白了。
他说:“我不会!有一首关于用剑的歌诀,是这么说的,剑法从来不易传,游来游去似龙旋,若仍砍剁如刀者,笑死武林老剑仙。”
南门捞刀重重地“嗯”了一声:“所以,杀死阿赢的,一定是一把刀。”
肖步赢说:“难道有人一刀就割断了阿赢的脑袋?”
南门捞刀说:“是啊!这个人的刀,实在太快!阿赢刚来得及拔出他的剑,就被人一刀割断了头颅。”
这时,何老咪喃喃地说:“阿赢的出手,已经很快。这个人却能一刀就杀了他。出手这么快这么狠的人,究竟会是谁?”
南门捞刀和骆晨希都没有开口,因为谁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而正在这个时候,山后有几个人气喘吁吁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是徐远征。
南门捞刀、何老咪都在盯着徐远征。
他们知道,徐远征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发现。
因为一个习武的人,首先必须改掉的毛病,就是慌乱,除非实在忍不住。
南门捞刀与何老咪都断定,徐远征一定是有了惊人的发现。
徐远征已经跑了过来,他一面大口喘息,一面盯着肖步赢的尸体。
他的眼中,已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
直到喘了十三口大气,徐远征才指着肖步赢的尸体,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知道……是……是谁杀了他。”
南门捞刀冷酷的目光,刀锋般落在了徐远征的脸上:“是谁?”
徐远征说:“是……是……岭南九屠。”
听到这个组合,何老咪的瞳孔立刻就放大了一点三八倍,他问徐远征:“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远征定了定神:“我……我在后山的路上,看到……看到了大象的脚印。”
过了很久,何老咪才看了看南门捞刀:“我们怎么办?”
南门捞刀也在盯着何老咪:“你怕他们?”
何老咪说:“我怕谁啊?”
南门捞刀冷冷地说:“你害怕岭南九屠!”
何老咪说:“他们也是人,我为什么要怕他们?”
南门捞刀说:“我看得出来,你害怕,我却不怕。”
何老咪问南门捞刀:“那你打算怎么办?”
南门捞刀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段寒炎说,他在我们公司搞的八万两银子,已落在了岭南九屠的手里。现在,这四万两银子,也已经到了岭南九屠的手中。我们只要找到岭南九屠,再杀了他们,那么,这十二万两银子的巨款,就是我们的。”
何老咪的双眉紧锁:“怎么?你难道真打算去对付他们?”
南门捞刀一字字地说:“我说过,别人怕他,我却不怕!”
何老咪说:“可是你并不知道岭南九屠在什么地方?”
南门捞刀说:“我可以去找。”
说完这句话,他就忽然转身,往山后的方向走去。
他走得很快!
何老咪望着南门捞刀那瘦弱高挑的背影,眼中忽然就露出了尊敬之色。
何老咪看了看徐远征和骆晨希:“你们二位,去酒店喊上苗抚琴,带着第一翻墙和杨雨燕,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骆晨希问何老咪:“我们去哪里?”
何老咪说:“去前方的相门前镇等我们。”
骆晨希点了点头,他又问了一句:“咪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何老咪看了看南门捞刀远去的背影:“我和他一起去。”
骆晨希说:“你也打算去找岭南九屠?”
何老咪只说了一个字:“是!”
一说完这个字,他就向着南门捞刀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