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麻袋背在肩上,一手提着那红松木小箱子,向着小树林飞奔而来。
他还很年轻,他奔跑的速度也很快。
用不了多久,他就看到了他们留在这里的马车。
这是一辆很新的黑漆马车。
这辆马车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只有黑。
远远地望过去,光亮的车漆耀眼。
可是苗抚琴越看越觉得,这漆黑的马车就像是一具棺材。
然而,无论马车也好,棺材也好,苗抚琴都得依靠它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苗抚琴终于气喘吁吁来到了马车前。
可是这个时候,看守着马车的徐远征却不见了。
这马车附近,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只是雪地上,却多了好几行脚印。
苗抚琴大喊了几声徐远征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
虽然徐远征不见人影,苗抚琴也觉得并没有多大关系,毕竟他觉得自己和徐远征并没有多少交情。
哪怕徐远征忽然暴死,他也绝对不会去管他。
只要马车还在,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
苗抚琴立刻就拉开了车门。
这马车的车厢里本来应该是空的,连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正坐在车箱中。
苗抚琴一拉开车门,就看到了这个人。
一看到这个人,苗抚琴的双眼,就瞪得很像是两个鸭蛋。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人竟然会在这里出现,竟然会坐在这辆马车中。
因为这个人是第一翻墙。
第一翻墙本来应该戴着手铐和脚镣,由骆晨希看守,关押在相门前的酒店中。
可是,他现在却忽然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神奇地坐在了这个车厢中。
苗抚琴正在惊讶间,坐在车厢中的第一翻墙却忽然出手,打在了苗抚琴的肩井穴上。
他的出手也很快。
以他这么快的速度,苗抚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
于是,苗抚琴倒了下去,他躺在了这冰凉的雪地上。
他手中的箱子和麻袋也都跌落在雪地上。
第一翻墙用手提着他的镔铁夹刀钳,笑嘻嘻地从车厢中跳了出来。
他绕着放翻身体横罗十字的苗抚琴兜了好几个圈子,才盯着苗抚琴,放声大笑:“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值得拥有啊!就你这智商,只怕吃屎都抢不到热的。”
苗抚琴也在盯着第一翻墙,他看了很久,才忍不住问:“你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第一翻墙得意地说:“孙子,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落入了你们的圈套?”
苗抚琴诧异地说:“怎么?你难道是故意的?”
第一翻墙说:“我若真落入了你们的圈套,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苗抚琴更加觉得奇怪了,他说:“难道当我扣住你的手腕,打上你穴道的时候,你是假装上当的?”
第一翻墙笑了笑:“你这蠢货,演技不说比得上这匹马,就连这辆马车都比你要强八倍。你却以为成功地骗到了老子。这可真踏马的滑天下之大稽啊。”
苗抚琴又瞪着第一翻墙看了很久,才说:“我听说,江湖中有一种可以偏移穴道的邪门武功,以老夫精准的点穴手法,是完全不可能会失手的。除非你练了这种可以做到令穴道偏移的武功。”
第一翻墙在听,却没有回应。
苗抚琴只得又问:“你究竟有没有练这种武功?”
第一翻墙微笑着说:“你猜!”
苗抚琴说:“老夫猜不着。”
第一翻墙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练这种邪门武功?”
苗抚琴说:“我当然想知道!”
第一翻墙说:“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真的练过这种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