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抚琴皱着眉头:“那你是怎么从骆晨希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第一翻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有一个很好的法子,我只需要使用这个法子,哪怕我从他的眼前走过,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要走了。他都绝对不会阻拦我。”
苗抚琴吃惊地看着第一翻墙:“你这个法子,是什么法子?”
第一翻墙嘿嘿地笑了两声:“我这个法子,就是将他宰了。”
苗抚琴瞪圆了双眼:“你已经杀了骆晨希?”
第一翻墙说:“没错啊!我杀他,就像杀条狗一样容易。”
苗抚琴又问第一翻墙:“那徐远征呢?难道他也被你杀了?”
第一翻墙又笑了:“我杀他,却比杀一条狗还要容易得多。”
苗抚琴的眉头紧皱:“你就在这个地方杀了徐远征?”
第一翻墙说:“对啊!这个地方,又不是不能杀人,我当然就在这里杀了他。”
苗抚琴想了想:“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清,你身上的手铐和脚镣,这么沉重,又这么结实,你究竟是怎么打开的?”
第一翻墙又是一阵大笑:“孙子,你如果想用一个手铐就困住你爹,那可真是做梦讨老婆,想得真美!”
苗抚琴听了这话,忽然说:“老大,你说的这话就不对。”
第一翻墙奇怪地问:“我这话哪里不对?”
苗抚琴说:“你又叫我孙子,又说是我爹,这不乱套了吗?”
第一翻墙放声大笑,他笑了很久,才问苗抚琴:“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才不会乱套?”
苗抚琴讨好地笑了笑:“只需要明确统一一下这个辈分关系,就不会乱套了。”
第一翻墙说:“那我就叫你孙子。怎么样?”
苗抚琴立刻说:“孙子这个称呼,简短好记,又朗朗上口,让人过目不忘,我是非常喜欢这个称呼啊。”
第一翻墙冷笑一声,又问苗抚琴:“你真是白西岩的亲外甥?”
苗抚琴连忙说:“我千真万确是他的亲外甥,我老妈就是他大姐。”
第一翻墙点了点头,然后,他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有多少斤?”
苗抚琴一脸懵逼:“什么多少斤?”
第一翻墙说:“我是问你,你这个人毛重有多少斤?”
苗抚琴很有点奇怪地看着第一翻墙,但还是回答说:“我很久都没有称过体重了,大概也有个一百二十斤吧。”
第一翻墙又问他:“我如果把你拖去卖了,你感觉能卖多少钱一斤?”
苗抚琴吃惊地看着第一翻墙,过了很久,才说:“那就要看卖给谁了。”
第一翻墙说:“我如果把你卖给白西岩,大概可以卖多少钱一斤?”
苗抚琴想了想,说:“应该也值三五百两银子一斤吧!”
一听到这个价钱,第一翻墙的脸上,立刻就挂满了笑容:“想不到啊,你这孙子竟然还这么值钱。”
苗抚琴赔笑说:“多多少少也值一点钱的。”
第一翻墙说:“既然你这么值钱,我哪怕想杀了你,都下不了这个手啊!”
苗抚琴连忙说:“你如果杀了我,那可真是亏大发了。只有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做这种亏本的事。你说是不是?”
第一翻墙大笑:“你说得很对!”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忽然这树林中就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说:“我也觉得很对!”
这个声音,低沉而且雄浑。
听到这个声音,第一翻墙和苗抚琴都吃了一惊。
很快,第一翻墙就看到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矮矮胖胖大约有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满面红光,挺着一个大肚子,他的身上穿着一袭墨绿色锦袍,他的手中提着一条乌黑的短棍。
紧跟着这个中年人的,是一个玉面长身大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
这人头戴软纱唐巾,身穿深蓝色菱纹罗袍,脚蹬牛皮靴。
这个人皓齿朱唇,留着一撇小胡子,看起来是风流倜傥,潇洒之极。
只是奇怪的是,在这么寒冷的冬天,他的手中竟然还有一把折扇。
这个人不时甩开手中折扇,轻摇几下又合上。
走在他身后的,也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布衫。
这个人长得既不强壮也不瘦小,他拥有着一张白净无须的脸,看起来是一个很干净的男人。
这个人也很有些奇怪,因为他手中的武器,既不是剑也不是刀,而是一根很长很粗大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