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个人,看起来是一个外国人。
这人的个头很高大,既有着男人的威猛雄壮,又有着女人的甜美秀气。
第一翻墙没有见过这四个人。
于是他盯着这几个人:“你们是谁啊?来这里干什么?”
这中年人笑着说:“我们不是人。”
第一翻墙皱眉说:“你们不是人,那是什么?”
中年人说:“黄雀。”
第一翻墙诧异地问他:“黄雀?什么黄雀?你是说你姓黄名雀,你的名字就叫作黄雀?”
中年人冷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一翻墙一听到这句话,就明白了中年人的意思。
原来这几个人,也是冲着银两来的。
第一翻墙一面用手中镔铁夹刀钳指着地上的箱子与背包,一面问中年人:“你们难道也是冲着这个箱子来的?”
中年人说:“我很喜欢这个箱子,你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第一翻墙冷笑:“我也很喜欢你的脑袋,你能不能将它送给我?”
中年人大笑:“可以啊!我的脑袋最近已越来越不好用,连我都有些讨厌我这颗脑袋,你如果很想要我这颗脑袋,那你现在就可以拿去。”
第一翻墙皱眉说:“你讨厌你的脑袋,我却不讨厌我的箱子。你的脑袋既然连你自己都讨厌,那我也不想要了。我的箱子我却还很喜欢,所以不能送给你。”
这中年人懒洋洋地说:“可是我很喜欢你这个箱子啊。”
第一翻墙说:“我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不会送给你。”
中年人说:“我很喜欢,你却不送给我,那我只好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第一翻墙又开始冷笑:“你如果有这个能耐,就不妨放马过来,割下我的脑袋。”
一听到这句话,中年人忽然回过头来,他看着身后那三个人,说:“他想叫我们把他脑袋割下来。你们哪位肯费点力气,来帮他割一割脑袋?”
话音刚落,那长得干干净净、手里提着一根针的人忽然站出来,说:“我已经很久没有替人割过脑袋了,我来帮他割!”
中年人盯着那青年人:“小范,你用的武器是一根针,怎么帮他割脑袋?”
这些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六花帮的人。
这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当然就是吕镜堂。
这手里提着一根针的青年人,正是范厕生。
那长得高高大大的外国女子,就是樊胡子。
还有那风流倜傥手拿折扇的青年人,却是师愚山。
师愚山这个人,可以说是当代江湖中善于使用暗器的顶尖高手。
师愚山的年纪和吕扶花差不多,但他却是吕扶花的老师。
这个时候,范厕生正在盯着第一翻墙手里的镔铁夹刀钳。
他听了吕镜堂的问话,便回答说:“我的针虽然不能帮他割脑袋,但是他自己的钳子却可以。”
吕镜堂指了指第一翻墙,又问范厕生:“你难道打算借他手里的钳子,来割他的脑袋?”
范厕生说:“我也没打算跟他借。他的这把钳子,看起来也很独特,我很喜欢独特的兵刃,所以我也很喜欢这把钳子,只要我的针能够杀了他。那他手里的钳子就是我的。”
吕镜堂正在微笑地看着范厕生,他点了点头。
范厕生又接着说:“只要这把钳子变成我的,那么,我随便怎么用,都一定没有人会计较。我从不想跟别人去借东西,无论是钱还是武器,我都绝对不会去借。”
吕镜堂打了三个哈哈:“你这个习惯,的确是个好习惯!你也是个好小伙!”
他想了想,又说:“只要你能杀了他,这钳子就是你的,我保证不会跟你争。”
范厕生微笑着说:“多谢!”
他的话音一落,手中长针也忽然出手。
那银中带黑的长针,尖锐锋利的针尖,直取第一翻墙的胸膛。
这一针的出手,就如同黄蜂袭击醉汉。
可是这根针,比黄蜂的螫刺更为快速,也比黄蜂的螫刺更为毒辣。
第一翻墙急举铁钳遮架。
第一翻墙的出手,已经很快!快如黄蜂。
可是范厕生的出手,却比黄蜂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