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翻墙的铁钳挥出,一道银弧划过,侧击长针,他本来想将范厕生的长针击开,再反手一钳,以钳外利刃平削对方脖颈。
可是这一击,却落了个空。
在第一翻墙铁钳即将触碰长针的时候,这根长针忽然就奇迹般地消失。就仿佛这根长针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手。
范厕生的长针忽然就被他自己收回。
他的出手足够快!
快到就如同鬼使神差!
快到很有些诡异和莫名其妙。
范厕生的一击没能得手,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又是一针,击向第一翻墙的小腹。
第一翻墙手腕一翻,手中铁钳就重重地向下打来。
只要一撞开对方的长针,第一翻墙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钳直刺,攻向敌人的腹部。
然而范厕生的这一招,又是虚招。
就在他虚晃这一针之后,他的人忽然就到了第一翻墙的身后。
他手中的针,又是无声无息地向第一翻墙的后脑刺了过来。
第一翻墙的反应绝对不会很慢,他就在这一瞬间回身,然后一钳斜斜向上,猛击范厕生手中的长针。
只听见“当”的一声。
这一钳已打在了范厕生的长针上。
范厕生的长针立刻就被震开。
第一翻墙也立刻就乘势出击,他手里的铁钳就化作一把刀,一刀削向范厕生的脖颈。
范厕生以长针竖立胸侧,架住了第一翻墙的铁钳。
也就在这同时,他忽然右腿前蹬,直踢第一翻墙的胸膛。
这一脚也很快!
快到令人防不胜防。
第一翻墙如果不想被踢得喷出一口老血,他现在急需做的一件事,就是避开范厕生的这一脚。
第一翻墙含胸拔背,凌空弹了起来,他百把斤重的身子,已轻飘飘地向后飞出了一丈八尺三寸。
范厕生的这一脚就已经落空。
第一翻墙的轻功很优秀,范厕生也绝不会差得太多。
范厕生的右脚还没有落地,他的人却已先飞了起来。
他就像是一个幽灵般,紧贴着第一翻墙飞了过来。
他的长针,又已经刺了出去。
这一针的目标,是第一翻的墙咽喉。
这时,第一翻墙一面后退,一面在心里说:“这四个人,只这一个人就这么牛叉!我如果和他们再继续打下去,很有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他们既然是冲着这笔钱来的,我就不如先让给他们,保住这条小命再说。”
一想到这里,第一翻墙就一面后退,一面忽然出手,虚晃了一钳。
当范厕生以长针来架这一钳的时候,第一翻墙立刻一连七八个空翻,落在了这一片树林的树梢之上。
很快,他就跑出了这个树林。
对于自己的轻功,第一翻墙也很有自信。
范厕生并没有追上来,因为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来杀人的。
第一翻墙没有跑太远,就落在了这树林中,藏身在一棵大树之后。
当他确定没有人追上来的时候,他又慢慢的绕回了刚才与范厕生交手的地方。
这个时候,吕镜堂和师愚山、范厕生、樊胡子四个人,都还站在这个地方。
第一翻墙远远看去,这些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本来躺在地上的苗抚琴,这个时候也已经可以行动,并且还站了起来。
只不过,他的一双手,已被一条麻绳绑了起来。
很快,范厕生就开始在解那一匹拉车的马。
因距离还有点远,第一翻墙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