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胡子强压着一腔怒火,向师愚山打了个招呼:“你回来啦?”
师愚山的手中提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他一面走进来,一面微笑着说:“对啊!我回来啦!惊喜吗?意外吗?”
这个时候,阿玉已经悄悄地退了出去。
樊胡子的眼睛在盯着师愚山手里的背包,过了很久,她才点了点头。
师愚山却皱了皱眉,说:“看到你亲爱的山哥哥,你好像也没有觉得很惊喜啊。我猜你一定有什么心事。”
樊胡子的脸色阴沉,她冷冷地说:“我没有心事,不舒服。”
师愚山一听到这话,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关切之色:“我美丽温柔的女神,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让你亲爱的山哥给你看看,好不好?”
樊胡子听了师愚山这几句恋人间肉麻到家的甜言蜜语,忽然就有了一种深深的憎恶感,她摇了摇头:“不好!我只想睡觉。三天过去不好,五天过去会好,我就会好。”
师愚山又问她:“你难道生病了吗?如果生病的话,我立刻就去给你找个医生过来。”
樊胡子坐到了靠墙的床上,说:“我没有生病。我只是想休息,你走到你家去吧!”
师愚山没有走,而是依然微笑着说:“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今晚都不走了。因为我放心不下你,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他一说完,又扬了扬手中的背包:“这个背包里,装的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啊。”
樊胡子的目光,落在了这个背包上:“这袋子里,是十二万两银子吗?”
师愚山点了点头:“对!这一个袋子里装的就是十二万两银子。”
樊胡子终于向师愚山微微一笑,说:“оченьхорошо!Вы3доровопотрудились.”
樊胡子说的话,别人听不懂,可是师愚山却听得懂。
为了追求樊胡子,他下得工夫已经不少。
为了能听懂樊胡子的语言,他甚至还耗费重金,千方百计托人请来了一个俄罗斯籍的家教,教他学习他们那个国度的语言。
所以,这个时候,他微笑着说:“只要你好!我辛苦一点,也是应该的。”
樊胡子说:“спаси6о!”
师愚山连忙回应说:“Не3ачто!”
这时,他想了想,又问樊胡子:“我还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我一听说我的女神身体不舒服,我就忍不住想给你找个医生来。这样吧!你略等片刻,我现在就去给你找个医生。”
他一面说,一面往门外走去。
樊胡子并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于是,她连忙说:“等等!”
师愚山在等。
樊胡子说:“我没有生病,只是有亲戚来了。”
师愚山皱了皱眉:“亲戚?什么亲戚?在哪里?”
樊胡子说:“我大姨妈来了。”
像师愚山这样的老江湖,绝对不会是一个纯洁得像是个白痴的人,所以,他立刻就明白了樊胡子的意思。
大姨妈,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真是又爱又恨。
她的到来,常常都会令人痛苦难受,可是每一个女人,又都在期待她能够准时到来。
因为她来虽然有点痛,不来却是病。
师愚山打了个哈哈:“既然是这么回事,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再见!”
樊胡子听说师愚山终于要走了,脸上也露出了喜色:“好!你回去吧!晚安!”
师愚山也微笑着挥了挥手:“我温柔美丽的女神,晚安!再见!”
他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去。
他一转身,就瞥见了桌子上那张写了一首情诗的纸张。
师愚山忍不住停下脚步,拿起了这张纸。
师愚山刚看了前面几句,樊胡子却忽然大喝了一声:“放下!不要看!”
师愚山并没有放下。
樊胡子忽然冲了过来,伸手来夺师愚山手里的纸条。
师愚山一面看,一面凌空飘起,直退到门口,他快速把这几行情诗看完,才大笑着说:“我温柔美丽的女神,你竟然文才这么好,还会写情诗啊!既然是情诗,那当然就是写给我的了。既然是写给我的,迟点给我看和早点给我看,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时的樊胡子,因为自己的心事被人发现而恼羞成怒。
她冲过来,一把从师愚山手里抢过那张纸,又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