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匈奴遭到重创,再无力渡漠南下,而是迁往更遥远的北方,汉匈之间的百年较量可以说以大汉胜出一筹的结局暂时落幕,而陛下的雄心却不会因此而停止。
通西域,平南夷,坐拥四海。这是大汉天子的雄心壮志。
“此次未能对上单于,你是否心有不甘?”阿皎睁着一双明眸看他,手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你是行军如电,千里奔袭,若是由你对上单于,未必会令其逃脱,是也不是?”
霍去病睁开眼道:“若说心中无憾,必然是假的,我早便希冀着与伊稚斜一战,这样的机会,怕是毕生难有。”他扬唇一笑,“不过后悔又有何用,反正等到匈奴卷土重来之日,我必然还会披甲上阵。”
阿皎喜欢他的豪气冲天,笑着亲了亲他的喉结,却被他翻身压住,细细亲吻。
阿皎被他闹得发痒,咯咯地笑着便要去推他,被霍去病握住手摁在头顶,他细细亲吻,语带调笑,“若说心有不甘的话,阿皎姑娘当如何安抚于我?”
阿皎挣不开他,笑骂道:“你不是不后悔的么?唔……”
霍去病挑开她的衣襟,细密的吻一路向下,含糊道:“若说后悔的话,只有一件,便是当日在小细流庄,不曾握紧你的手。”
阿皎感微微一滞,脑中全是那日坠落山崖的情景,不知为何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她道:“如今你不是……抓住了么?”
她以后都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
霍去病抬头扬眉冲她一笑,上半身的衣衫散落,在点点萤光之中显露出结实贲张的肌理来,充满了男儿阳刚气概,阿皎看得微失了神,下一刻就被他闯了进来。
他在她耳边细细啄吻,握着她的手,道:“是抓住了,还抓得很紧,你一辈子都走不脱,只能留在我身边。”
阿皎今夜似乎特别好说话,任凭他如何摆弄,她也只是娇娇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惹得他欲念泛涌,一战再战。等事毕后,他自身后搂住她,带着餍足意味低声问道:“阿皎,如今嬗儿放在你的名下,你再住在外面医馆多有不便,不如搬来我府上?”
阿皎很累,哼了一声娇浊鼻音,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也好。”
霍去病似乎很是高兴,在她耳后落下深深一吻,声音之中难言愉悦,“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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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们真的要去冠军侯府住么?”兰泽在一边整理衣物,问道。
“是呀,不行么?”阿皎正在巡视后院那一片小小的药圃,“冠军侯府离医馆不远,来往也方便,人家府上的庖厨做的饭也好吃,免去了你每日对着锅碗瓢盆的一筹莫展,不是很好么?”
“我还当你是为了冠军侯去的呢,原来竟是为了庖厨去的?”兰泽笑了会儿,面上又露出担忧来,“只是娘子,你无名无分地去冠军侯府住着,冠军侯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
“你管他什么意思,以后你的月钱还是从我手中扣,乖乖听我的话,等你到年纪了,就放你出去嫁人。”阿皎捏了捏兰泽的脸。
“娘子又说嫁人,娘子不嫁我也不嫁。”兰泽红了脸,背过身去。
阿皎挑了挑眉,兰泽这是……心里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