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聂!”
“宝贝儿,唤为夫何事?”他轻轻笑着,『舔』·舐·着她的耳珠,声音已暗哑的叫人心惊,她被温柔却不失霸道的紧拥在怀中,却是回不得身。
“今夜,先让我收回利息。”
“孩子——”
“你已过了三月,胎位已稳,再说这几日,我能感受到孩子很乖,亲身感受的。”
话落,她感觉到一阵轻柔的异样,以这样的姿势,他已缓缓带着她共赴那神秘欢乐·天堂。
“你看,孩子很乖。”
贾汝兰蒙了脸不要再听身后人的厚颜无耻的话,忽觉,此夜漫长。
贾汝兰不知道自己是几时入睡的,只是『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附耳对她轻语,她哼哼唧唧不知应了什么,然后意识继续模糊,再醒来,身边已少了娄朝王的身影。
惺忪的眼瞧了外头大亮的天『色』,唤了人进来。
浅意禀告说笑笑离宫了,她点点头,笑笑出宫是堂而皇之的,目的是分散那些人的注意,现在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看着镜中的女子,贾汝兰神思有些飘远,忽的想起昨晚娄朝王说着帮她出气的话。
“西苑那边有什么动静?”
浅意意会,想起今日听到早朝上的趣闻,语气依旧冷淡却隐隐带了快意:
“皇上今日下了旨意,将那洛丽雅许了内侍总管结为对食。”
“哦?”贾汝兰眉一挑,有些吃惊,想起昨夜诚惶诚恐跟在娄朝王身边的太监,他竟是将她许了他?
宫中往往有将宫女与太监结为对食之事,以慰深宫寂寞,所谓“宫掖之中,怨旷无聊,解馋止渴,是为对食”。可那洛丽雅是羌国圣女,这身份——
“主子莫忘了?是她自己说此生只有夫婿才能得见其颜,昨夜她心有『露』脸,许了张津世,也算是随了她的愿。”
“她可愿?”那般骄傲的女子,这于她,无疑是奇耻大辱。娄朝王这个家伙,果然小气阴损的很。
浅意冷冷扯唇,“自然是不愿,不过——”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诡异的变了弧度,“圣上有言:‘见尔颜者不过朕与津世,尔不允嫁,非若实乃觊觎吾后之位,欲取而代之?此心此举,羌国意欲何为?’她纵有天大胆亦不敢拒,接了旨,只怕这会子闷在房中哭罢。”
闻言,贾汝兰扯了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若不将心思用歪了,何故至于此?
自作孽者,她又何必理会?
“他现在还在早朝?”
“咚!”
玉梳落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皇后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那伺候她梳头的宫女煞白了脸跪地颤颤,她还来不及说何话,一殿的宫侍皆惊惧跪了一地。
那声声“奴婢该死娘娘恕罪”引得她皱了眉,不知是不是多心,她总觉今日的宫侍比之以往谨慎更多了些——恐慌?
那种惧意,好像下一刻等待他们的就是比死亡还是可怕的事。
“浅意,发生了何事?”
浅意抿了唇,心叹女子的敏感,略一犹豫,还是道:“皇上此刻不在早朝。”
见她眉头一蹙,浅意暗叹这事终是瞒不住的,一边关注着她的神『色』,一边斟酌着用词,“中书令勾结『乱』党,中伤皇嗣,扰『乱』国稷,被令处死,一干眷仆,活埋西郊。”
贾汝兰身子微震,似有些站不稳,浅意眼快一把扶住了她。
“主子,此事已成定局,皇上苦心,别人不懂,您该懂。”
“那一干家眷,为数、几何?”
浅意犹豫,她一喝,“说!”
“三千八百一十六口。”
贾汝兰深吸一口气,明白了这一众人的恐慌由来,白着脸,语气愈发凝重,“去西郊。”
“主子!”
“立刻!”
驱往西郊的马车内。
一心凝肃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的女子,视线又转向医箱,想着她刚刚郑而重之的要他带上的东西,隐隐的,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
“娘娘,中书令谋逆,条条死罪,皇上此举,并无错处,您——”
“他无错,却是过了。”她脸微白,定定视向他,“而我也知道,这过,是因我而起。”
“三千八百一十六条『性』命,不是主犯,只是无知眷仆。一心,我做不到,也不忍心,让他为我背负杀孽。”
一心一震,嘴动了动,却说不出任何话。
初见她,她一身痞气令他嫌恶,再后来,因主子对她宠爱而心生怨愤,接着,她保下他兄妹二人而令他重新审视,而最后改观的,是疫村她独闯相助。
一桩桩一幕幕,皆是她鲜明形象,时至今日,岂能不知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