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民族内部却有很强烈的愿望,形成一个更高层面的民族共识,以为自身争取更多的权力。
民族的划分本身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据不完全统计,婆罗洲土着最起码可以分为6个民族,数百个支系。
马来国的婆罗洲,土着所希望得到的更高一级的民族标签叫做“达雅”。
具体的做法是在每一个部族前面,加上一个“达雅”的前缀。
比如伊班族,就可以被称之为“达雅-伊班族”。
以“达雅”为标签的婆罗洲土着民族,并非只存在于马来,而是遍布整个婆罗洲。
与马来规避“达雅”一名不同的时,在印泥,达已经成为了表列民族。
类似对民族划分的不同认定情况,同样也存在于后世我朝。
比如对大员原住民的认定,暂时无需承担具体管理职责的DL,给出了一个“GSZ”的笼统总称。
而大员方面则列出了泰雅、阿美、排湾等14个族名。
事实上,这个划分标准也没有得到学术上的认可。
换句话说,在不同的人看来,可供细分的民族数量是有很大商榷空间的。
大员原住民也属于南岛语系民族。
缺乏可共同追溯政治(统一)历史,是这些婆罗洲土着难以整合到一起的重要原因。
在同一片土地上生存了那么多年,每一个以血缘为纽带自然形成的部族。
自身都形成了一些独特的特点,甚至因为争夺生存空间而结下了世仇。
将之实际整合在一起,本身并不容易。
在内部缺乏整合纽带的情况下,外部推进也是一种方式。
比如后世的FL和TG建国后都曾经对境内的MZ做过一次梳理、整合工作。
这其中就有基于简化管理的需求,将一些在文化上相近,但政治上没有共同历史的族群,整合为一个民族的案例。
然而马来国方面却缺乏这样做的动力,因为尽管以绿教为凝聚点的“典型性马来人”。
在整个马来是多数民族,但在东马来国的沙巴、沙捞越两州,人口占据多数的却是有可能整合为“达雅族”的非典型性马来人。
一旦东马土着得以整合在一起,并在政治上成为与前述三大民族并立的民族,其信仰上的非绿教化将会被有意凸显出来。
在西马或者说整个马来国,马来人维持自己在三大族群中统治地位的基础。
在于其认定自己才是马来国的土着民族,而华族及印度族属于外来民族。
由此马来人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享有更多的政治权力。
不管马来国的做法,是否公平。
但在一个地缘结构破碎、多民族共存的国度里,这种做法客观上还是维持了各民族的微妙平衡。
尤其是华人占据了经济优势。
问题在于,这种外来民族的认定,显然是不能扣在东马土着身上的。
东马土着也由此在理论上,享有与马来人同等的权力。
如果“达雅人”形成了统一的意识和行为准则,即使不凭借人口的比较优势,将东马分裂出马来西亚联邦。
也有可能与华人、印度两族形成联盟,共同对抗绿教信仰的马来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