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面面相觑,连呼吸都变得谨慎了很多,不知该不该询问国主病情,殿下群臣竟无一人敢上前。
此时,只有太傅微微向前一步,关切地问道:“国主身体可无恙?”
国主一只手支撑在膝盖上,一只手用帕子捂着嘴。拿开手帕,匆匆瞟了一眼,眸中竟是一片鲜红。
张双寿眼尖,登时心跳停了一拍,感觉到大事不好。
国主将手帕紧紧握在手心之中,用另一只手挥了挥:“无碍,只是进来秋风寒凉得紧,着了风寒。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就可,太傅费心了。”
太傅听闻国主如此回复,也不便继续追问,只不过看国主的脸色,恐怕不如他自己说得如此轻巧。
“还望国主保重龙体,早日康健,才是我大虞百姓之福啊。”
国主点点头:“近日,若无大事,早朝就取消了吧。
待孤身体调养好了之后,再行面议之事。
在此期间,众卿家有事可递奏折。”
“遵旨!”群臣齐声回。
张双寿见国主眼睛微闭,身体开始有些摇摇晃晃,赶紧宣道:“退朝...”
群臣俯身往后退,虽然心中好奇,但都不敢抬头往上看。左丞相临到殿门口时,忽地瞟了一眼。
国主背靠在龙椅上,正喘着粗气,仿佛呼吸困难。双手紧贴在胸口处,面色惨白难看。登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可是,国主不过才四十,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之前一直精神矍铄,丝毫看不出病态。
怎么突然间,就病得如此之重?
看来册立太子之事,一定要尽快联合上奏才行。
...
待群臣退散而去,天佑殿只剩下国主和张双寿二人。
国主静静坐着,好半天,才终于缓和了过来,吩咐张双寿搀扶着回到后殿去。
“双寿啊,你现在立马去把太医院里的太医全部宣过来,孤要亲自问问,孤这病到底如何?”
“国主,您别担心。只是小小的风寒,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国主只是艰难地迈着步子,不再说话。眼下,多说一句话,对他来说胸腔都像火烧一样难受。
他静静躺在床榻,眼睛紧闭着,挥手让张双寿去宣太医。
很快,太医院一众太医排成一排,整齐跪在龙榻前。
张双寿轻轻拍了拍国主的手臂,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体力不支地睡过去了。
张双寿扶着国主缓缓坐起身,端上一杯茶来,醒了醒神。良久,他才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之前,你们都说这是风寒,季节变换着凉所致。
可吃了这么久的药,都不见好转。反而,今日感觉更加凶猛。
你们可知罪啊?”
太医们把头死死磕在地上,不敢回话。
“今日,把你们全部召来,就一一来给孤好好诊断。若是没有一个确切的对症之方,今天便是尔等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