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完,包括两名医生在内所有围观的人都不禁朝她望去,这位中年妇女想故意惹人注目。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后,心里有些沾沾自喜。可在这悲惨的环境下她不敢表露。所以她把自己的脸崩起来,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回应人群的目光。
戴金丝眼睛的医生通过刚才的初步检查,也已经确认小孩已经死亡了,不过为了回应那中年妇女的高傲自大,他又生存希望的翻开小孩的眼睛,又用手指触着他的鼻孔,探觉吸的气息。遗憾的是所有迹像表明已没有什么生还的可能性。医生望着小孩的尸体,沮丧的告诉身边的护士,小孩已经死亡,他又看了一下手表,开始记录死亡的时间。
而那肇事的摩托车车主,在救护车到来时,已经由另外两名医生将他用担架抬上了急救车,送医院去了。
在摩托车那边围观的人见没有了焦点,便又全部移到已经确认死亡的小孩这边。一时间死亡小孩的身边被围成了一个既拥挤又宽广的圆圈。一些周边高楼上的人往下望,惊现出一个人与人聚集起来像古铜钱状的轮廓状。从上往下望的人失口惊叹纷纷,不禁拿起相机、DV、手机进行拍摄。这就是车祸现场,凑热闹的闲情多过于同情。
因为人太多,一直在人群中的被挤的几乎可以不用双脚来走路,便可自然而然的在半空中移动,使的他郁闷不已,不过这样并不是最让他难受的,最难受的是他前面是个十三四岁的妙龄少女,而他后面是个二十岁出头,看似非常成熟的女性。蒋建龙在人群中,当人群从后面一用力,他即不能控制全身往前推压,又不能保持与后面那位女性的距离。这种方式的身体接触,让蒋建龙两颊滚烫。蒋建龙羞红着脸,不想再这样尴尬下去了,于是他用力把身体侧向一边,连挤带钻的从人群中坚难的走了出来。
此时,公安民警也到来了现场,民警们见是车祸,立马开始疏散人群。蒋建龙带着一脸红晕也自觉的离开了现场。
在回家的路上,蒋建龙须眉紧邹,两眼肃然,脑海里时不时闪烁着在车祸中死去的孩子的惨状,尽管还是青天白日,可他心底里还是挥发出一片恐惧的阴凉。
当他走到家时,他感到空荡的屋里也是阴冷的。于是他推开窗户,拉开窗帘,他希望照射进来的微略的阳光能够尽快的把家里烘暖。
蒋建龙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射到家里后,随后躺在沙发上,冰凉的真皮贴在蒋建龙裸露的手臂上,纤细的汗毛如针尖般竖起。这不禁又让他想起了车祸时的那番情景。他一个人呆在家里,实在是不想再这样恐惧下去,于是打开电视,想借电视的吸引力来转移自己的视线。
这个想法的确不错,有一个电视台正在播放一个记录片式的新闻节目,心理恐惧的阴影渐渐的就被赶除了,
蒋建龙看着新闻,在脑海中思索着有关人性的问题。渐渐的已到十一点半了,他把思虑归整为零。从沙发上坐立起来,缓慢的把手举过头顶,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起身去淘米煮饭去了。
当蒋新贵和伍小珍回来时,饭才刚刚熟。蒋建龙看见爹妈回来了,便马上想起了上午的车祸,不禁又走向前去,滔滔不绝的给父母讲起今天自己亲眼目睹的整个过程。或许是蒋建龙想讲的详细点,把烘托现场气氛的话说了一大堆,故事情节却少有提起,这弄的蒋新贵有点不耐烦了,他直接打断儿子的话说:“撞上后两个人都死了没有”?
蒋建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中加了太多的调味品,便也爽快的答道:“小孩死了,骑摩托车的送去了医院”。
不过伍小珍好像更喜欢儿子把整个过程说的详细点,便问:“那小孩的妈呢”?
蒋建龙见母亲对过程很感兴趣,便又绕有兴致的把车祸发生后,现场的悲惨情形详细的又说给母亲听。最后说的喉咙有些干喝时,便又去喝了一大杯水。
当蒋建龙把这场车祸发生的经过都说完后,一家人对于此次车祸过后,对于当事人两家造成的伤害,展开了各种猜想,但不管怎样,他们除了对于当事人表示同情外,还只能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