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道长,是不是我想去哪里,你就能送我去哪里?”
“贫道不敢保证,毕竟小道友与众不同。”
李成蹊望着面容枯槁的老道,不觉得有仙风道骨,更不觉得如沐春风,但是一见道长,却觉得心神安静,一片祥和。
“道长,能否容我三思?”
永都道长闭目养神,再次陷入打坐状态。
“阿酒,我们出观。”李成蹊摘下黄罗伞,毅然说道。
画阿酒小脸一翘,笑意盎然,“走,我们出观。”
金年雨见他俩出观,面露犹豫。
“金道友,大道难行,切莫因为一时执念,误了一生。”
“舍妹如何作想,不再她想,而在你身。”
金年雨如梦初醒,瞬间神色坚决,果断盘膝坐下,向道长郑重作揖,“年雨谢过道长点化之恩。”
一出道观,血腥味扑面而来,画阿酒面露不适,捏着鼻子,掩去腥气。
李成蹊面色依旧,将他拦在身后,“替我掠阵。”
这一刻,李成蹊脑海中突然响起了郑逢集,曾几何时与他笑言。
“届时,你我兄弟万里乘风壮我怀,双拳问遍无敌手,岂不快哉?!!”
“蹊儿哥,那我岂不是要学你的那套夜猫翻墙、飞燕滑翔、野狗扑食?”
那会儿的小逢集一脸沮丧,满脸的不愿意。
而不是这时画阿酒的战意高昂,“好嘞,方隅,你尽管出伞,我在后出剑,保管所向披靡。”
冷路翔一身血迹,气息喷涌,环绕着淡淡的血色,尤其是印照着月色,更显狰狞。
“吴方隅,画阿酒,我还以为你俩永远不会出来。”他一抖血气,阴森说道,“是不是老道也怕我血洗道观,污染了道观清净之地,将你俩给赶了出来?”
“赴戎机里,你算是佰夫长还是仟夫长?”李成蹊忽然问道。
“我不过是一介拾夫长,何等何能敢胜任坐镇一方的佰夫长甚至仟夫长。”冷路翔不解其意,一边高声回话,一边暗中回复气息。
此时,道观外活着的武者所剩无几,不是被他亲手斩杀,就是被赴戎机联合绞杀。
毕竟这次围堵道观是意料之外,其他武者都心怀叵测,没有成群结队,只有赴戎机人多势众,而且是他一意孤行,大开杀戒。
“那你可真是个废物,一大把年纪不仅武学不到家,连门中职位都是最下等,我要是你真不如找个缝隙钻进去。”
画阿酒嘲讽之余,身影掠起一阵剑风,一抖剑气,一剑刺向藏身三丈外的武者。
这武者见剑气袭来,还不等身影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剑贯穿眉心。
“方隅,这次我不会再拖你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