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再三巡视这座潜艇,越发惊叹不已,“没想到堂堂赴戎机真的能做到这一步。”
拾夫长躬身接道,“少侠若是有意,小人愿代为举荐,以少侠的身手,仟夫长之位绝对是囊中之物。”
李成蹊露出一丝笑意,转身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派出去的武者怎么还没回来?”
拾夫长闻言,知晓事已败露,当即神色惶恐,跪地求饶,“小人不敢,还望少侠饶我一命。”
“既然做了就得有胆量承担。”李成蹊举手,欲将他击杀。
边上窃夫一抽腰刀,哼道,“大人,左右都是一死,不如拼个玉石俱焚。”
拾夫长赶忙近身,拔出靴子里的短匕,一刀割开他的喉咙,震怒吼道,“谁再敢对少侠有所不敬,休怪我不念旧情。”
“拾夫长,我赴戎机忠义为本,你这般屈辱求敌,有愧我圣门威名。”有窃夫不耻其所为,高声吼道。
这次,拾夫长不再上前动手,而是一扭腰间的玲珑木,一截木板嗖地一声落下,正中窃夫的天灵盖,当场击毙。
李成蹊眼神一亮,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拾夫长诚惶诚恐,心知总算逃过一劫,俯首回道,“若是少侠不弃,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这一刻,众窃夫面露惊恐,失声叫道,“大人,不要。”
然而,拾夫长不予理睬,轻轻扭动玲珑木,接着一道道气息疯狂消失。
一时间,潜艇内血色弥漫。
“少侠,您还满意?”
李成蹊看了眼他,不解地问道,“据我所知,赴戎机武者极重忠义,但是看你的神态可不像那种人。”
拾夫长笑道,“我和其他人不同,我是墨学之流的机关学出身,只重机关一事,对于他们的勾心斗角并不在乎。”
李成蹊认真看着他的眼神,不似作伪,沉声问道,“若是我让你脱离赴戎机,可愿为我封侠效力?”
拾夫长犹豫片刻,小声回道,“我只想好好活着,钻研机关学,并不在乎为谁效力。”
李成蹊运转真气,一掌按在他的额头,再次说道,“我不缺机关术士。”
拾夫长额头冷汗直流,寸步不让,坚持己见,“我活着只为钻研机关,无意掺和你们的纷争。”
李成蹊往前一推,拾夫长顿时汗流浃背,神色坚决,缓缓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噗通!
随着撞击声的响起,拾夫长只觉得有股五脏六腑都为之崩裂的痛,但奇怪的是体内仅有一股瘀血不吐不快,并无其他不适的地方。
“我已替你摘除体内的毒性,从今往后,你就是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人。”
拾夫长惊喜万分,连忙谢道。
李成蹊挥手哼道,“我救了你,是想你去新野传道授业解惑。”
拾夫长苦笑道,“大人,众所周知,随着梦锦旭的败落,整座新野已是大厦将倾,势难挽回。”
李成蹊眉头紧皱,“新野与桃城未败,怎么就不可挽回?”
拾夫长小心翼翼地回道,“不是我瞧不起新野,而是新野作茧自缚,将梦锦旭活生生地逼死,不仅失去了整座县城的人心,更失去了民心所向的大势所趋。”
李成蹊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玲珑木,哼道,“我要你将制作潜艇之法传给新野。”
拾夫长抽身退后,低声回道,“法不轻传,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教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