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眼神一瞪,拾夫长毅然迎上。
然后,少年手心冒出炉中火,匆匆燃烧,玲珑木应声灼烧,其后,一座潜艇缓缓洞裂,沉入河底。
李成蹊见状,一把提起拾夫长,带上河岸,“赴戎机还有多少艘潜艇?”
拾夫长望着心血付之东流,怆然泪下,“不敢欺瞒少侠,若是按照时间来看,最少已经有十一艘潜艇抵达目的地。”
李成蹊不觉得捏紧他的肩头,“所有的潜艇都如同这艘,从外部攻打,轻易难以攻破?”
拾夫长傲然回道,“武者在水中,一身力气卸去七八分,当然打不破它。”
李成蹊神色凝重,抓起这位拾夫长,疯狂赶回营地。
营地之中,硝烟四起。
“不,这不可能,赴戎机怎么会有如此利器,竟然能直接攻破山阵,直达营地?”临闾关的王蒲葵望着一座座燃烧的营帐,凄然失声。
司宣侠面色沉重,“这是墨学的机关术,为什么赴戎机会拥有这等秘术?”
王蒲葵吼道,“肯定是墨学来报复咱们,来找回当年的仇。”
在他身后的钟嘉平哼道,“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墨学素来以规矩和侠气贯彻学派,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情。”
“要不是墨学使坏,你说赴戎机哪里来的这种手段?难不成是他们自己做到的?”王蒲葵说话之间,纵身而起,一刀斩落飞来的火球。
尽管火球被他一分为二,但是此火球遇风而长,依旧落在了草地上,一滚就是四五个小火球。
“典狱司还没回来?”司宣侠真气向下一压,瞬间扑灭身前的小火球。
冯东略此时垮剑而来,“与他同行的武者悉数归来,唯有他不知去向。”
王蒲葵哼道,“这小子会不会提前跑了?”
钟嘉平用剑柄敲了敲他的后背,大大咧咧地骂道,“你闭嘴吧,整天就在这胡说八道。”
王蒲葵一时失察,向前一栽,等到稳住身影,回身一瞪,“钟嘉平,有本事咱俩来过两招。”
“过就过,看我不把你的王字打的倒过来写。”
司宣侠虎躯一抖,沉声怒道,“你俩都给我住手,大敌当前,还在内讧,是嫌我们还不够忙?”
两人对视一眼,闷哼一声。
“东略,可否派人出去查明火球的来处?”
冯东略想了想,认真回道,“恐怕不行,虽然在我们的主场,赴戎机不能施展宁武关的修为,但是他们的血阵一旦开启,足可将所有武者镇压一境,一旦我们的人出去被他们发现,铁定是有去无回。”
“死就死,既然没人敢去,就让我去吧。”王蒲葵一拍刀身,主动上前。
“不行,要是你被抓住,影响太大。”钟嘉平挺身劝道,“要去也是我去。”
“都住口,谁也不准去。”司宣侠狠狠瞪视二人,对冯东略说道,“东略,传令下去,所有人龟守营地,任何擅自出营之人,以叛徒之名处。”
冯东略先是一惊,再躬身应是,转身离开。
“只能希望典狱司快点回来,将山阵的水气运转开来,让大阵无惧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