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宣侠,你们要不拦我,我就过去咯。”统领得意地笑道。
“蒲葵回来,你领着几人去看看周围的情况。”面对他的讥讽,司宣侠反而平静下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东略,还请率领临闾关武者拦住登岸的窃夫。”
王蒲葵和冯东略领命,各自退下。
司宣侠独自居后。
“智琼,准备列阵。”统领见冯东略率众而来,当即一改戏谑的神色,沉声说道。
其实,不等统领吩咐,程智琼已暗暗显示手势,让麾下窃夫严阵以待。
此刻,统领话音一出,程智琼当即与窃夫齐声吼道,“挥我血气,乘之类狂。”
随后,一道道血气从身体升腾,在众目睽睽之下结成血阵。
冯东略见状,眼神一紧,却无能为力。
眼看三丈之距,统领一马当先,落在河岸,噌地抽出腰间战刀,笑道,“我赴戎机有血阵压胜,不知你桃城有何妙法可破?”
冯东略脸色阴沉,心中默念【山色满门守缙云】,体内真气随心而动,一瞬间来到他的面前,一剑向前。
统领深知敌我力量悬殊,早在他动身之前,一步退回血阵之中,沉声讲道,“想办法困住所有的第四关武者。”
程智琼点了点头,“我们尽量拦住。”
统领嗯了一声,一刀撕裂血阵,来去自如地退出。
这一露面,冯东略毫不客气地一剑斩落。
统领小小惊讶一把,一刀架上,被一击轰中,口吐鲜血地后退,直接撞在血幕。
冯东略也不犹豫,一步踏出,又是一剑落下。
统领陡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往边上一侧,单手将血幕撕开一道裂缝。
来势汹汹的冯东略大吃一惊,惊愕地看了眼统领,噗通一声落在血阵中。
“宣侠,东略他……”
不用身边人提醒,司宣侠已经看到这一幕,“所有第四关武者小心,统领有开关血幕的能力,千万不要逼近血阵,最好能拉开距离,收割未曾列阵的窃夫。”
统领听闻这话,骤然脱离战场,往山阵直奔而去。
司宣侠也不落后,一步跨出,径直堵在他的前路,一剑截住。
以三对四,统领是小心翼翼,直接戳破气血,激发血气,召唤血甲,抵挡他的剑气。
“司宣侠,你我虽然各为其主,但是我是非常欣赏您的,现在您也不是桃城真正的执管宣侠,不如就退让一步,让我直接拿下桃城。”
说话之间,统领再次被一剑击中,撞退回河边。
司宣侠也不理他,欺身近前,一剑刺入他的肩头,正要奋力一搅,猛然警觉,连忙退后。
但是统领一脸笑意,一把抓住他的剑身,“我凭着身躯不要,换来你踏入血阵,怎么可能让你退走?”
这一刻,司宣侠神色大惊。
一座血阵从天而降,不再是往常的三丈方圆,而是达到了十丈方圆。
“为了困住你,我足足将二十四位佰夫长留给你。”
说话之时,统领又吐了一口血,同时松开剑身,一掌按在一位佰夫长的额头,如鲸吞牛饮,用力一吸,顿时抽干他的血气,借此恢复一身的伤势,露出宁武关的气息。
“你不守规矩?!!”司宣侠见他肆无忌惮地露出本相,大声吼道。
统领嘲讽道,“规矩?当我赴戎机立国之时,只有刑法,再也没可笑的规矩。”
司宣侠忿忿不平,抽身后退,一剑刺在血幕,用力一绞。
统领仍然在消化外来血气的力量,不便动身,随口笑道,“没用的,就算你斩杀了他们也没用。我将他们设为二十四血柱,结成【二十四桥血阵】。一旦大阵开启,所有人的血气就已经被固定在此,不到血气被大阵吞噬,反馈回脚下大地,这座大阵是绝对不会被打破的。”
司宣侠脸色一沉,“整整二十四位同胞的性命,你怎么忍心视而不见?”
统领露出疯狂的笑容,“不过是我麾下的兵马,死了就死了,只要本统领还在,何愁不能再拉满兵马?”
司宣侠脸色越发凝重。
“你只知本统领是坐镇在此的统领,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本统领的真正身份吧。”
司宣侠面露疑惑,但手中的剑瞥见一位佰夫长气机跌宕,急忙纵身上前,一剑刺穿他的眉心,果然不见血阵有丝毫变化。
“你连我的真身都不清楚,也敢和我为敌,活该你死在此处。”
司宣侠不信大阵真的不可破,又是腾身一剑刺穿佰夫长胸膛,赫然搅碎他的心脏,仍然不见血阵变化。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大阵一破,你一定会死。”司宣侠还是不信邪,接连斩杀好几人,“以封侠之名,势要斩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