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看弄清楚他,最好直接露出身份,免得后来被他揪出,互相尴尬,也凭白跌了份。”
“行,我这就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红宣侠微微一笑,摘下腰间挂着的佩刀,随手抛给这位武夫,“若是遇着麻烦,逃命要紧。”
武夫也不客气,果断接下佩刀,一抽刀柄,刀芒森然,寒气逼人。
“宣侠,您担心会有人前来行刺少年,且修为不俗?”
“不是担心,而是肯定,毕竟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一身本事摆明了很强,且对赴戎机怀有敌意,连摆在明面上的十大武夫都敢杀。”
“换做是我,不杀了他,岂能放心。”
武夫嘿嘿一笑,“宣侠,我去也。”
与此同时,一行四位武夫,高矮不一,正行走在皋都郊外的官道。
十里走来,四人都不曾言语。
直到李成蹊突然停下脚步,再次捡起地上的石渣,轻轻一搓,碎如粉末,随风飘远。
“唉,我现在开始担心我那点赏金只够修这条通往界碑的公路钱。”
这话一出,鸦雀无声。
“你们出门在外,不会不用钱吧。”
“我经年守在封侠亭,不出门。”
“武夫之境,渴了喝泉水,饿了吃野味也可衣食无忧。”
“餐霞吸露,天被地床。”
李成蹊捂额惊叹,“三位真是高高在上的侠士。”
少年随心走在大路,低头看着路面的石子,“咱们这些强者,不该只追求自己心中的侠,而不看身后人的诉求。”
他低下身,捡起指盖大小的石子,在手心来回滚动,“我想……”
“我看你是想死吧。”
不等少年把话说完,一行武夫急匆匆地赶来,为首武夫低吼一声,身后武夫立刻腾身,落在八方,将他们四人合围。
“吴方隅,你可知我赴戎机培养一尊巅峰武夫有多难?”
贺栖莹二话不说,一拍剑鞘,剑气闪烁。
在他出手之前,说话之人已握紧刀柄。
一见他的举动,说话之人噌然拔刀,举刀吼道,“列阵,杀敌。”
与此同时,刀风奔涌,迎上剑气,爆发阵阵声响。
“普天之下,真是杀不尽的窃夫。”
李成蹊摇头自语。
“荆璞,动手,不要给他们列阵的机会。”
梁荆璞闻言,一转枪身,瞬间枪影滚滚,杀向众窃夫。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血阵已开。
刹那间,血气弥漫方圆百丈。
剑气与枪影齐齐不见踪迹。
两位武夫深吸一口气,双双改为持兵刃式。
“现在我们都身处险境,该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李成蹊面色凝重,往后倒退,拔出黄罗伞,与他俩并肩战斗。
“我们拖住其余窃夫,你去解决他。”
章台路脸色慎重,抽刀回道,“我尽量杀了他。”
“记着,血阵不只让你难以运转真气,更时时刻刻会消磨你体内的真气,直到气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