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飞,我劝你束手就擒,不要负隅顽抗。”
东方微白之际,一队巡城郎匆匆赶来。
“敢问诸位巡城郎,我宋飞飞犯了什么罪?”
为首巡城郎将枪纂往地面一戳,枪声大振,回响百丈。
见此情形,李成蹊面露惊讶,这位皋都巡城郎修为强的有些不太寻常。
“大胆贼子,昨夜我皋都八座商铺失火,据目击者描述,你是最有嫌疑的武夫。”
巡城郎握紧枪身,往前跨出半步,厉声呵斥,“而且我皋都百姓举报,你宋飞飞是唯一的火系武夫。那场大火突如其来,唯你有能力控制明灭。”
“放屁,劳资昨晚在此过夜,哪里有机会在你皋都城放火。”
“放肆,你竟敢对本巡城郎出言不逊。”
这一刻,巡城郎腾身一跃,枪出如龙,直刺他的眉心。
出手之间,杀意尽出。
宋飞飞见状,神色大惊,不是害怕他的战力,而是震惊他居然敢动手。
“放你娘的狗胆,我宋飞飞是任人摆布的武夫?”
宋飞飞闲时也是个暴脾气,否则怎么会被人怂恿来挑战李成蹊?
别看他被人笑侃察言观色,那也是不涉及他自身利益的时候。
这一次,宋飞飞选择不再忍受,拎起铁锤,火云之中迸发火花,飞身一跨,横锤直奔枪尖。
铿锵一声,以他二人为中心,气浪翻滚,尘土飞扬。
“好家伙,不愧是灞陵桥武夫之地,连个小小巡城郎也有百精武夫之力。”
“宋飞飞,念在你与吴少侠有旧,现在束手就擒,可饶你不死。”
巡城郎猛然一抖枪身,气机大盛,犹如巨象之力践踏大地,轰然声响,将铁锤一击震退。
宋飞飞退后三丈,单臂震颤,隐隐作痛,“宋某无罪,你凭什么敢杀我?”
宋飞飞换了只左手,提起铁锤,左脚往前踏出半步,腰身一侧再一沉,以半面迎对巡城郎,眼中战意高昂,猛地将铁锤拖在地面,拖过右脚的脚尖,骤然抡起铁锤。
气拔山兮力盖世!
这一刻,锤起荒野如雷奔,武夫巨锤抡山岳。
一瞬间,锤影惊现,高达百丈。
巡城郎嘴角一笑,佯装递出一枪。
然而,锤影转瞬即落,以枪尖之力压根挡不住。
下一刻,只见巡城郎口吐鲜血,被一锤砸入大地,气若游丝,仍不忘高声吼道。
“宋飞飞,你抗命不从,还想杀了我,但天道昭昭,你的险恶用心,休想得逞。”
此刻,宋飞飞怔在当场,险些松开手中的铁锤,还是李成蹊及时过来,用黄罗伞戳了戳他的肩头。
“放心,这件事与你无关。”
“与他无关?我看这事与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杨奉春随之而来,看了眼坠入深坑的巡城郎。
“有人摆明是算计宋飞飞,就算你对皋都有恩,但整整八座商铺失火,红宣侠再想顾及你的颜面,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忤逆众怒。”
宋飞飞心神一松,气机急转直下,分明是在不断跌境。
“有我在,谁也别想算计你。”
李成蹊抓紧伞柄,纵身一跃,落到巡城郎的边上,伸手一掌拍在他的眉心,低吼一声,就将他随手拎起。
“吴少侠,万万不可伤他性命。”
恰在此时,相映新匆忙赶到,眼见少年提起巡城郎,当即高声劝阻。
“我知道你们是想通过算计宋飞飞,来恶心我,若是能让我因此和红宣侠生出间隙最好不过,但是你们低估了我李成蹊的耐心,也低估了天下武夫的心智。”
李成蹊一掌推出,巡城郎的身影飞快后退,一边倒退,其身上的气息一边提高,直到停在相映新的身边,已恢复如初。
巡城郎的气息重登巅峰,竟然隐隐盖住了相映新,吓得他连忙运转真气。
可惜,为时已晚。
相映新毫不犹豫地拔出腰刀,一刀贯穿他的腹部,用力一拧刀柄,在他的腹部开出个大洞。
“你不是我皋都巡城郎,你究竟是谁?”
“桀桀,百年后的灞陵桥武夫看起来比以前确实聪明不少。”
巡城郎诡异地转动脖颈,扭头望着相映新的目光,陡然阴森一笑。
“邪魔歪道,也敢在我灞陵桥作祟?”
相映新见这情形,骤然催动真气,提刀上切。
然而,此刻他却骇然发现,刀身纹丝不动。
巡城郎发出桀桀的怪笑声,抬手一掌拍出,直接将他拍飞百丈外,然后面无表情地蹲下,伸手抓来一捧泥土,有条不紊地缝合伤势。
“吴方隅,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
“狗东西,你敢算计你宋大爷。”
此时,宋飞飞重拾战意,提起铁锤就要去打他。
“飞飞别动,这人不是你能应付的。”
李成蹊果断劝止了他,转了转手中的伞柄,眼神微沉。
“你不是赴戎机的武夫,也不像是潜修的武夫。”
“桀桀,潜修,不存在的,都是大好的美味,我怎么舍得潜修?而且大把的武夫供我食用,我怎么舍得离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