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只想让冯西黄离开。”
管仲敬回身问道,“小兄弟,能否留下吴方隅,独自离开?”
孙伯符在旁抖了抖真气,气势惊人。
“他在,我在;他死,我死。”
管仲敬长叹一声,眼神示意孙伯符不要冲动。
“论之兄,我可以卖你这个面子。”
司马论之掩面,发出呵呵的小声。
管仲敬眼神淡然,拱手作揖,笑脸相迎,“论之兄,山老门徒留不得,后患无穷。”
此刻,管仲敬的头稍稍低上一小截,微不足道,却委实矮了一截。
不只是在身高上,在气势上也弱了一丁点。
分明是以弱示好。
司马论之呵呵笑曰,“我们从来不觉得山老门徒留不得。”
我们?
不是我!!!
管仲敬与孙伯符对视一眼,齐齐一惊。
孙伯符到底没按住怒气,枪尖直指司马论之,“你名家难不成想临阵叛变?”
司马论之笑而不语,眯着眼睛,近乎一条细线。
孙伯符只觉怒火攻心,陡然运转真气,动身一跃。
也在这时,管仲敬突然爆发,一手抓住他的后颈,将之死死按在地面,厉声呵斥,“孙伯符,我让你住手。”
“呵呵……仲敬兄,恕我直言,我并不想掺和你们两家的惺惺作态,但是伯符兄要是再想和我动手,还请你不用阻拦。”
管仲敬将孙伯符按在地上,就像按着一条狗,缓了缓心情,抬头笑道,“论之兄放心,我肯定会管好伯符,不让他肆意妄为。”
司马论之半掩面,呵呵一笑。
管仲敬不为所动,仍旧笑脸相迎,同时传音身下的武夫,“伯符,一定要忍住,我们现在还不是和名家撕破脸皮的时候。”
孙伯符含怒,不言不语,唯有身上的真气躁动不安。
“为了戎帝,为了天宫,为了征战沙场。”
孙伯符气喘如牛,“我一定会杀死他。”
管仲敬这才敢松手,起身回望,嗓音平静道,“你绝对护不住背上的男人。”
冯西黄一笑置之。
司马论之走向他,越过管仲敬一言不发,但经过孙伯符,特意顿了顿脚步,发出呵呵的小声。
孙伯符咬牙切齿,浑身骨头咯咯作响。
管仲敬赶忙站在两人的中间,不断提醒,“孙伯符,你给我忍好。”
司马论之用羽扇遮住鼻梁,露出轻蔑的眼神,呵呵一笑。
孙伯符抓紧枪身,指骨炸响,不断告诫自己,要忍住。
管仲敬对此视而不见,笑容满面,侧身让路。
“仲敬兄,不愧是九子之一,论之自愧不如。”
司马论之忍不住笑道。
“论之兄,还望手下留情,别再折损仲敬。”
说完这句话,管仲敬躬首作揖。
司马论之以扇掩面,发出浅浅的呵呵笑声,“仲敬兄实在赏脸,论之不敢不从。”
如此说话,他也没有侧身的意思,反而坦然受之。
管仲敬豪爽一笑,没有起身,低头送行,“师弟仲敬恭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