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楷信兄,谁人识阿萧?”
待曲终人散,楷信独自复盘,正把玩手中杯,思及阿萧手法,如法炮制,一捻杯沿,却无脆响,唯有一行清字。
“篆信道兄,你终于回来了。”
隶信却不解楷信心意,只顾欢迎篆信的到来。
“刘贼好大的胆,竟敢擅闯我帝宫法天。”
篆信怒不可遏,恨不得追上去,一拳打死他,但不曾想刘季邦一入云海,就消失无踪。
“篆信道兄,你可回来了。你若再不回来,我和楷信道兄就要拉起帝宫,远遁无边海。”
篆信闻言,大吃一惊,“此话怎讲?”
隶信诉苦道,“前些日子来了个天杀的骑狼武者,使一身的破真手法,险些打穿帝宫,幸好他志不在此,要不然……”
篆信怒气冲冲,一拂长袖,“此事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若是让我抓着他,定要抽筋扒皮,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道兄有所不知,那贼人不仅威胁我俩,还借机讹诈了楷信道兄的两枚金甲道果。”
“什么?!讹诈道果??”
隶信顿时声泪俱下,“隶信无能,顾不住帝宫。”
篆信气不能言,双拳握在袖口,是说不出的愤怒,“可恶,可恶,实在可恶啊……”
非凡一怒,天雷滚滚,何况是迎回法相的非凡,那可是一怒惊天动地,只见他跳出帝宫,双手合十,怒吼一声,“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
话音未落,只见双双金腰燕振翅而飞,好似展翅震天鹏,双翅一抖,那云海滚滚天雷阵阵,直叫那天也颤颤地也抖抖,四海八荒云里雾里,都做一夜惊梦。
但这一刻,天也好,地也好,空也好,云也罢,都有惨叫声嘶鸣声此起彼伏,更有鲜艳靓丽的血色苍穹,有无数血珠化作雨水,无声无息,坠落云头。
“道兄,手下留情!”
“道兄,吾等无恶意!!”
“道兄,我愿归顺武信老祖!!!”
然而,篆信一记金言咒力递出,天地无声,万籁寂静。
管他是人是妖,都在一记金言之下,碾碎为齑粉。
“吾乃【儒脉】篆信是也,哪位若是想要寻仇,就来武信帝宫寻我。”
篆信一回帝宫,杀伐果断,只一式就荡平了方圆百里之宵小。
“了不得,了不得,此子若不是寄居人下,必然又是信之权柄之下的绝世天骄。”
紫光见血雨腥风,浮现领地边缘,忍不住夸赞道,“以你这才情,若不是遭逢天地剧变,未必是今日之修为。”
七色神光也现身于此,“可惜,可惜,武信不识大体,若是放任你成长,助长信之权柄,他又何必困居于此?”
“二位,权柄之争已然降世,若不早作准备,只怕也躲不过大劫。”
武信不便现身,篆信独掌帝宫大权,面对两位大贤,毫无敬意。
“哈哈,本座乃是以字入道,管他何等权柄之争,都与我无关。”
七色神光不以为然。
紫光更不屑一顾,“天命在我,谁敢杀我?”
篆信知此,不再言语,毅然封绝四方八宫,声响方圆百里,“若无信令,擅闯领地,一概杀无赦。”
“篆信道兄,你这般大刀阔斧,容易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楷信闻言,一脸震惊,忙起身劝道。
“夺取道兄道果之人,不在此界,我杀不得他。”
“道兄不必在意,不过是两枚道果,不值一提。”
“旁人不知我等金甲道果之珍贵,难道我会不知?”篆信神色肃穆,“似你我这种人,棋差一招,一枚道果之贵重,不亚于世间百姓眼中金,犹有过之。”
“道兄,放下也是得到。”
“我这趟出门,收获颇丰,其中一句话让我印象最深,犯我者,虽远必诛。”
篆信一身杀气,几近实质。
“道兄如今之修为,只怕无限接近了超凡之境吧。”
“不谈修为如何,我如今身为武信老祖守门人,只想建功立业,再不想那些琐事。”
楷信不言语。
隶信深以为然,“不错,我等效忠武信老祖,理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