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立刻顺水推舟,“二弟,大哥怎么舍得让你深入险境,只是大哥这趟来奉师命要采药。”
秋子良浑身一个激灵,身子一抖,仿佛一身酒气都抖没了,瑟瑟发抖地说道,“大哥,不是小弟不帮,而是不朽有禁令,不得其手谕,任何人不可入园采药,违者一律杀无赦。”
“大哥,你是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大道无望的可怜人,不朽想要换一批那就是随时可以换一批。”
狗腿子听清过后,也是暗暗怨恨,你这腌臜货色早不说清楚,非要拖着我和你喝了大半天。
但他转念一想回头采药,还得用着此人,就和颜悦色道,“二弟在这多等等,我这就去讨个手谕。”
秋子良连连应是。
狗腿子也不犹豫,转身就去找杨兴广,将缘由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照这么说,杀不杀他,其实都一样采不到药?”
“我和他也算是推心置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应当不是信口开河。”
杨兴广脸色一沉,心底暗道师傅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清楚这事。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只好依着张不朽的规矩来,“你在这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张不朽。”
说罢,他就直奔张不朽的山头。
“晚辈杨兴广特来求见张不朽尊上。”
无人应答。
“弟子杨兴广奉大长老师命特来拜张不朽尊上。”
“原来是大长老的高徒,可入山来。”
杨兴广暗暗松了一口气,当即一步踏入山头,立刻察觉到一股不朽神威从天而降,砰地一声被压趴下。
“弟子才疏学浅,架不住不朽神威,还请张不朽饶过小辈。”
空中传来一道哼声,“这非本座有意刁难,哪个来此都是如此。”
杨兴广当然不信,但嘴上却示之以弱,“不朽神威浩荡,弟子卑鄙蝼蚁,经不起昊天神威,还请不朽开个小道,收了神通吧。”
张不朽也不想难为他,随手一挥,将他摄来洞府,问道,“大长老让你来是有何事?”
“回不朽的话,师傅让我来取灵草三株,说是静心之用。”
张不朽神情微变,“你家师尊近来可曾出府?”
杨兴广不解其意,但如是回道,“师傅近来走动频繁,多次不告而别,归来之时气息浮动,连我这个弟子都看的清楚。”
张不朽神色肃穆,“我这就赐你手谕,你速速去采药,回见大长老,与他好言相劝,务必要来我这一趟。”
杨兴广不解道,“敢问不朽,您怎么不去见我师傅?”
“山门有令,不朽各安其职,非有诏令,不得擅自离开。”
杨兴广这才恍然大悟,自家师傅既是不朽,也是大长老,往来自由。
“不朽,晚辈这就告辞了。”
张不朽再次动用不朽伟力,将他直接送往药园。
杨兴广见着等候多时的秋子良与狗腿子,直接亮出不朽手谕。
秋子良自然看得清真假,领命接过手谕,径直去往药园深处,采回三株灵草奉上。
“杨师兄,若是三株不够,现在还可多采。”
杨兴广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狗腿子临行还不忘佯装不舍地喊道,“二弟,来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