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深深地看向这二人的眼里,他们迎上她的目光没有闪躲。
溪儿方继续说道:“这里是昔王府,府内一应事宜我不好插手。这府外呢又如狼似虎,个个恨不能杀了我。可长年累月的,我们一直提防着也不是办法,而且你们二人白日黑夜总不休息身体也扛不住。
我这里有个法子,还得再细想想,然后明日你们依着我的法子去做。现在夜色深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刺客了。你们二人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
溪儿见他们二人不肯离去,便强行推了出去。
可这昔王府内如今已不太平。
不知哪家的杀手杀死了府内的一个丫鬟,乔装了一番。此时趁着溪儿一人坐在屋内,便前来奉茶。
溪儿正坐在案前专心致志地写写画画,根本不曾抬眼瞧那丫头狞笑的嘴脸。只听门当的一声关上了,溪儿手上的笔停了一下,她余光瞥见那个丫鬟正缓缓向自己走了。
七步、六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果然右手袖间匕首一挥,左手渗着毒的热茶一泼。
溪儿举起身旁插着画卷的瓷瓶直接摔向她的身上,那瓷瓶挡了毒茶,可却仍是被挥过来的匕首划破了左手腕。那人倒在碎瓷瓶里,划的指间生疼。这一声巨响,惊得飞扬、无烟飞奔进来,与此同时那人自缢身亡。
飞扬差人抬走了那丫鬟的尸身,连夜彻查此事。无烟一边替溪儿包扎伤口一边自责道:“都是无烟的错,若是无烟在这儿,肯定不会让王妃伤着。”
溪儿抬起左手任她包扎,右手仍旧不停的写写画画,还要空出嘴来安慰她:“若要这么说,我才是那个错的人。若不是我,王府里也不会无缘无故死了一个人。”
说着吩咐道:“将她好好安葬了,若是家里还有什么老人,便送去一些银子吧。”
说着又转头问道:“这是王府的钱,我是不是不能如此用?”如此想着,便不觉又深想了一层:“琉璃也不过是托王爷保护我,他又没钱给王爷,所以府里的钱我是不是也不能用?”
她拿着笔杆敲着下巴深思:“那我还要想想如何为王府赚些银钱,将我这吃穿用的相抵掉。”
无烟忍俊不禁道:“我的王妃,您是这昔王府的王妃,自然能用。”
“可是……”吃人的、用人的、花人的,溪儿总觉不妥。
“这是昔王爷欠琉璃公子的,而且我们王爷也乐意拿出来给您花,王妃您就别瞎想了。”无烟劝解道。
守在门外的飞扬闻及此言也不由勾唇一笑,自言自语道:“怀了别人孩子的王妃,还能不能用王府的银钱?王爷,您还真是丢下了一个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