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疯了。女孩子的脸面都不要了。”
“好了。现在她告到了保卫处,保卫处就不能装聋作哑。不过强奸这事儿不归保卫处管,保卫处管不了。强奸入刑,至少判20年。”李开祥不想听他过多的啰嗦,开门见山地说。
“请保卫处一定压下来,我们之间只是恋人闹别扭。”
“乱说,我凭什么压下来?”
褚画生站起来,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信封,走到李开祥办公桌前,轻轻放在桌上,推给他。
李开祥面容缓和下来,笑着盯他一眼,把手压在信封上,另一手拉开抽屉,手一划,把信封划到抽屉里,关上。随即站起来,把面前那摞纸拿到褚画生面前,说:“这是她的笔录,你看看吧。”
褚画生拿起来仔细看下去,边看边脸上变色,愤怒已极。
李开祥慢悠悠地说:“你看看哪里说的不对,划出来,把对的写在旁边。”说着把一枝笔递给褚画生。
褚画生把里面“强迫”、“不愿意”等字眼改成了“自愿”、“心甘情愿”,其余的未动。然后还给李开祥。
李开祥坐下,拿出一摞新纸,照着新改的笔录开始从头誊抄。抄了足有20分钟,抄完后拿给褚画生,说:“你看看对吗?”褚画生拿过来先看改写的地方,见都已经改过,再从头速览一遍,满意地点点头。
李开祥拧开钢笔帽,把钢笔递给他,说:“在底下签字。”
褚画生接过笔,李开祥却不松手,轻轻说:“签她的名字。你好好看看她的笔迹。”
禇画生点点头,笑逐眼开。他边看边拿笔在空中比划,一连空写了数遍,然后把纸覆盖在江雁翎的签名上面,又比量了一下,一口气把江雁翎三个字写了出来。移开纸一对照,竟然一模一样。不禁吁了一口气。摹写是学美术的人的基本功,每一种线条都曾刻意训练过,此时用出来,真觉得功夫没白下。
李开祥拿着两份笔录左右端详,满意地笑笑,褚画生伸出双手与他握手,他手伸到中途没有握下去,挥了挥手,说:“后天江雁翎过来,你来与她对质。”
“不用了吧?”褚画生苦笑着说。
“那看你,来了也是走个过场,不要激怒她,让她说。”
褚画生笑笑,站起来,告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