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画生笑笑,站起来,告辞出去。
两天后,江雁翎如约来到保卫处主任办公室。李开祥把她让进屋,随后走到对门办公室对一个年轻的下属说了几句话后,返回办公室。
“怎么样,想好了吗?”他边走边爽朗地冲江雁翎说。
“想好什么?”江雁翎不解。
“是要继续告他,还是和解?”李开祥边问边拉开椅子坐下。
“他不跟我和解。”江雁翎说。
“那就是告他。告他什么?”李开祥上身前倾,定定地盯着她,说,“强奸?”
江雁翎一时语塞。她虽然非常恨禇画生,但从没想过要告他。他有时恨不得对方死掉,但绝没想到过通过自己让他死掉。如果他没有执意开除马明亮,她也不会想到要报复他什么。她做这一切,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是为了救马明亮。
“强奸要移送司法机关,罪名成立的话,刑期至少20年起。”李开祥见她不语,追加一句。
江雁翎呆呆地不语。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闪回。她的心硬一道、又软一道、又硬一道、又软一道。。。
“那,如果我不告他,学校能收回开除马明亮的决定吗?”她犹豫着问。
“马明亮殴打老师,影响极坏,按校规和惯例就是开除学籍。”李开祥肯定地说,说完上身往椅背上一仰,显出无奈的样子。
“他打人是不对,但不是无故的,是因为褚画生欺负了我,他才一时冲动打了他。”江雁翎说,她觉得自己嘴里发苦。
“原因是次要的,要看造成的后果。”李开祥说。
“那褚画生对我造成的后果呢?”
“什么后果?”
“他强迫我,控制我的正常学习和生活。”
“有证据吗?比如是否留下了他的精斑,你身上是否有伤?”
江雁翎一时语塞。她哪里会刻意留下那东西呢?每次从他那回来,她都到浴室淋浴一两个小时,只有长时间的冲刷才能减轻她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厌恶感。褚画生也从没打过她,只有最后一次在一起她坚决提出分手时,打了她两个耳光,现在已经痊愈了。
“你可以调查呀。”江雁翎不甘心。
“调查也是先调查当事人,当事人都拿不出证据来,其他人如何为你作证呢?猜吗?那可不行,我们尊重的是事实。”
江雁翎开始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