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无法无天,你们父母培养你们读大学,读出本事来了。”王勇民说。
“你先出去吧,一会儿叫你。”王勇民冲着鲍超说。
一个便衣走上来,带着鲍超走了出去。
王勇民坐到赵飞面前,说:“你是不是盯着人家看来着?你不盯着看,就那么走过去,他会追上去打你?”
赵飞点了点头:“我就是看他欠打。他不过来,我也会过去。”
“行了吧你。现在是这样:你们要么达成谅解,达不成你就得拘留,后面的比赛甭想参加了。”王勇民说。
“拘几天?”赵飞问。
“几天?一天也是拘留。只要是拘留,就写进档案,以后找工作都麻烦,至少公家饭是不用想了。”
赵飞满不在乎地晃晃脑袋。
王勇民看着他的样子,说:“要么赔钱,要么拘留。以后没钱别打架。”说着站了起来,“我让他进来,你们好好聊聊。”说完走了出去。四个便衣和保卫主任也跟了出去。
屋里只留下三人,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
马明亮说:“看来只能赔钱了,你怎么当时不打死他?打死不就没事了。”
张子说:“给他一千块,让他滚。”
赵飞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说:“两千块我也有,就是不甘心给。”
马明亮说:“恐怕不够,一个嘴巴就得五千。”
“你怎么知道?”赵飞问。
“我就是知道。”马明亮说。
几人一时无语,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门推开了,鲍超一个人走了进来。
赵飞率先发言:“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妈刚去世,我对不起她的培养,我想以后好好做自己的事。再也懒得管别人的事。”
鲍超很惊讶,他没想到赵飞这样说。刚才在别的屋,警察跟他做思想工作,劝他见好就收,如果对方被拘留,几天也就放出来了,他又能得到什么?不如让他赔钱。他心想:赵飞这么强横,怎么可能赔钱给我?
现在他听到赵飞这么诚恳地说话,忽然鼻头发酸,便撩起上衣,让赵飞看。三人一齐看去,只见他右肋下鼓起一团青紫色的肿块。再往上撩,右胸上一个大青黄包。又让赵飞看他的脖颈,也有一团肿块,色泽青里泛黄。
赵飞像看地图一样,坐着不动,心下却甚是安慰。不由得说:“我给你两千块,要就拿着,不要一分钱也没有。”
鲍超脸上露出服气的表情,说:“你要这样,算个爷们。”
话音刚落,王勇民推门走了进来,边走边问:“谈得怎么样?”
“我给他两千块。”赵飞说。
“你同意吗?”王勇民问鲍超。
鲍超点点头。
王勇民说:“好。现在去拿钱。”
赵飞站起来,四个便衣站在他旁边。
“让他们跟你一块儿去取钱。取完马上回来。”王勇民说。
赵飞和四个便衣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尽头。
张子坐在凳子上左顾右盼,王勇民问:“你找什么?”
“你不说罗老师来吗?”
“我人都抓到了,他来干什么?”王勇民笑着说。
“你是骗我们的。”张子说。
“那不叫骗,叫减少办案成本。”
“你是怎么知道是赵飞干的?”张子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