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周密?周密的让人觉得真相不过就是皇帝自己作恶多端,恶心虚伪,故作痴情种,自己感动自己罢了,可是若是真的层层剥开,这个奴婢怎么会被送到浣衣局,浣衣局这种地方,主子们岂会亲自去?又是极其偏远的地方,若是个不面熟的小奴婢,谁会记得?高位之中的嫔妃无非就两位,谁身边的人见过?合心也是多年之前偷偷看见的,只是觉得皇后还会单独叫一个不知名的小奴婢好奇罢了,也没有被人发现,这种事情太过正常了——可是串在一起就不太正常了啊。”林佩樱淡淡,然后看着丹云隐,丹云隐的神情很糟糕,似乎是不愿意相信皇后是这般的人,或是不愿意去想,林佩樱一笑:“你不相信,觉得毫无厘头是吧?”
“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觉得以前还是王妃的皇后娘娘,当真是一个温柔贤淑善良温婉的人啊,可是后来,才发现,这顾氏教出来的女儿,哪个是天真烂漫傻傻的没有心机的呢?我说了你若是不信,便权当个笑话听了算了,皇后绝非善类,只是面上功夫做的太足,若不是我从潜邸而来,恐怕也难以相信。”林佩樱道:“那奴婢还在浣衣局,怕着打草惊蛇,我没有动她,你若是想要问的话,便自己去浣衣局寻了吧,合心问了她现在的名字,她十分惶恐,生怕是要杀人灭口,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怕被灭口呢?···········她现在的名字当是丽儿。”
丹云隐神色不是很好,林佩樱见状道:“其实,你不妨还是照顾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罢,这些事情太过错综复杂,你知道的越多,越会觉得有些事情颠覆了你认知的东西,实在是太劳心费神,也实在是太不寒而栗,还是养好自己的身子,我听太医说,你若是劳心忧虑便会难受的很,还是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有轻重缓急,已经这么久了,做了的抵不过跑不掉,不急于这一时了。”
“多谢贵妃娘娘,这份情谊,我记下了,来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丹云隐起身恭敬的给林佩樱行了个礼。
“你大可不必谢我,你是阿婉的亲人,也是敕氏皇族最后的血脉了,你要好好的,我便觉得宽慰了。”林佩樱的神情里有无限的怀念,似乎是想从丹云隐的脸上找到一点敕悉则的影子,可是却找不到了,终究敕悉则的母亲是玉朝人,敕悉则就是个混血,敕娓娅自然也就是,丹云隐便是有着四分之一血统的敕氏人,终究还是远了一些,终究还是敕氏的族人,纯粹敕氏血脉的族人,已经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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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阿阙带人早将这宫女带走了?”丹云隐猛地抬头,随即觉得头晕,约莫是动作有些猛了,锦冬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仔细的看了看丹云隐,确认只是头晕了一下有些摇晃,才舒了口气。
“是,属下去找那宫女的时候却说太子已经让人将这宫女带走了。”宁聆鸢道。
“什么时候的事?”丹云隐问道。
“几日之前。”宁聆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