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身后的一众人都愣了一会儿才赶紧跟上,留下满地凌乱不堪。
近墨明知道她已经失控,也只能自认倒霉赶紧跟上去,祈祷她不要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跑出一身汗的徐御医好不容易穿过人群进了内室,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指了随行的两个医女进去,自己在外头桌子上打开药箱把东西都准备好。
两个医女一个扎针稳住秦瑶的心脉,另一个掀开被子看究竟情况如何,然而两人都忍不住倒吸凉气,赶紧出来回话。
徐御医一听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道了几声得罪,赶紧进来把手搭在秦瑶的手腕上细细地断脉。滑脉已经不显,如今只剩虚脉。
烧水的,倒水的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独孤晟赶到的时候整座坤宁殿里只有这些人的脚步声,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
他没来由地心慌,脚步都凌乱,站在门前,忽然不敢掀开帘子。还是里头的人发现了他,大喊“国君驾到!”
屋里的血腥气更浓,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徐御医向独孤晟道“启禀国君,王后不幸小产了!”
独孤晟堪堪的扶住床柱在勉强站稳,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小产了!”
满屋子的人齐刷刷地跪下请罪,可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实在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更别提找出所谓幕后主使了。
一直忧心的寒德妃在得知秦瑶性命无碍之后终于放心,可一送些下来就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翻涌着要出来,她忍不住扶着床沿干呕,恶心得眼泪盈满了眼眶。
这样大的动静在此时分外响亮,徐御医膝行向前为寒德妃切脉,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十分复杂,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最后只能伏在地上说“启禀国君,德妃有孕!”
平底惊雷不外乎此,这下子独孤晟时真的说不出话来,难不成?
秦瑶就是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幽幽转醒,哑着嗓子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独孤晟握住她的手,一时悲从中来不知所言。秦瑶看了一圈身边,抚上小腹的手感觉到的只有柔软,瞬间心里明白了。可下一刻独孤晟说出的话还是让她觉得心寒。“你的孩子没了,不过没关系,以后还会有的,你别伤心。”
秦瑶一抬头就能看见寒德妃红着眼睛站在床头,要哭不哭的看着自己,似乎在承受内心的天人交战。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从这一天起,宫里又多了一个传言,说是德妃的孩子将要成为下一位国君,就是她的孩子夺了王后的孩子的命,夺了他的命格,将来还要夺走王后的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