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念相抓住缰绳后,马儿被惊得发出嘶叫,念白那只挣脱开了缰绳,向乱群中蹦去。念相连忙下马扶起了他,苍白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抓着她的袖子,“母尊……一定要助孩儿找到吾妻……”于是昏睡了过去。
夜府侧殿
所有人都围在了一起,灵芝听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后将流云从宫中接回,自从赖妃被打入了冷宫,他就被安排到太医院,每日没事就是后宫专用御医,正好在城门口回太医院的他抓住,就把他请了过来。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无力,小腹已经隆起的念白,神色担忧。这是魅的血脉,不能有任何闪失。
流云上前号脉后,连连叹气,神色有些难看。缓缓的开口,“心肌劳累,念侧君是否夜夜不曾合眼,现如今身子非常的虚弱,需要好生静养。腹中胎儿有些缺乏营养,脉象很弱。近日,还是不得出门,好吃伺候之”胎儿很虚弱,剩下来恐怕比正常婴儿要小很多,日后要加强锻炼,才可强身健体。这个念白,真是个猛撞的男子,不计后果啊。这般吵闹,必定引起百姓恐慌,而且也定让夜帝抓住机会,将腹中胎儿赐死灭绝后患,那可是件可怕的事情,虽然生下必是男儿,但是以夜帝性格,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走任何威胁。
大家都知道其中的要害,为何却如此单纯?
赖安心听了以后,立马将侧殿的打墙用砖瓦堆起,将门窗封死,自从知道夜魅为了流云这个诱饵冒险,对神医便没有了好感,甚至怀疑妻主与此男子究竟有什么瓜葛?为何不惜一切暗自冒险去解救他,不是因为他就不会出事。于是,将脉搏放在他的面前,冷声不吭的冷冷的看着他。
流云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上前把脉,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快,他的身体很健康。为何还要强行把脉呢?会意的眼神支走了在场的人,除了念相依旧是不肯离开,上前拉起了她儿的手,搭在脸颊上感受传递的温暖,“念相,请相信儿臣的医术,一定会治好念侧君的,还请你出去。人多打扰念侧君休息,我与正贵君有些医术上的嘱咐。”
“好,你若医好,我便禀明夜帝将你赏赐给孤做,念家医馆就不必来回奔波!幸苦了,神医”念相劳累的掐了下自己的眼距,眼眶中的血丝也是很久没合眼了,往日对这个不起眼的夜王没有任何的多加关注,可是出事以后才发现对白儿如此的重要,她居然能牵动着百姓的思绪,什么都跟着乱了。民心的恐慌,是最难抚平的。
流云自从被安排到太医院,其实过的并不好,住的没有以前大,跟普通宫女一样。一间屋子十多个小医官聚在一起,他们主要负责的就是采药和炼制丹药,把脉的诊断的事都是太医来做,非常的卑微不受待见,有时候去送药时候还被宫女使唤,甚至还会撞见后宫的男男之羞事,被威胁之辱之,这些都忍了。吃的也是太医剩下的,月供给的也是少的可怜,夜之甚至都将他遗忘了,从赖妃被打入冷宫之时。不这样也好,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再没有人会去打扰,就是清苦了一些。
“赖贵君,现在所有闲杂人等都出去了,你我尽可打开天窗说亮话”流云放下了药房后,起身给他到了一杯茶水,然后缓缓入座,淡雅的坐姿看着面前的人。
“姓上官,字流云,这是的全名!”他将茶杯推开,泼洒在低上。难怪,那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原来这个男子就是儿时的夜魅,嚷嚷着要娶给他的男子。为何见面之时,却不说,现在种种行为都在想接近妻主。其实,任何男子进门都不会有意见,唯独这个人。因为这个男人,曾经为了游历民间专研各路疑难杂症医术,而放弃这段的姻缘。害的妻主,自从他的消失,从此不再与任何人亲近,也被世人所摒弃,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一次伤害不够还要再来一次吗?
赖安心整理妻主的衣物时,都会发现儿时保留的那几件衣服,上面都会绣着浮云。着实刺眼,眼前的这个男人妻主消失的这段日子,都没出现居心叵测。“你已是个旧人,就自此好聚好散,为何现在总是出现在危难之头,给不了她什么,却一度再次让她回忆伤心之事。”
“伤心之事?呵呵……看来赖贵君也知我与夜魅的儿时之事,我本就是前者。但却在你口中成了旧人,比起伤心之事不及赖贵君带给的伤害,此次夜王的消失,与你赖家脱不了干系。你们之间,注定因家族争执,比起好奇我,还是多留时间好生与贵母谈和。”说着,又拿起一茶杯,倒了一杯茶。人若生气,必伤身,他这幅刚取出蛊虫的身子也是经不起折腾。一个上了岁数的男子,为何还要为他这个旧人在意,看来正贵君的心度不过如此。
“若不爱,何必勾搭,痴痴纠缠!你强词夺理,到你此番回紫荆朝是何用意,如此神医却甘愿卑微做小小医馆。还请,与妻主保持距离,切莫乱了君臣身份,知礼义廉耻。我真的很爱妻主,她是我的全部”他赖安心从不是小心眼的男人,可是对于这个男子零容忍,当初放手的是他。退婚蒙羞,上了小时的夜魅,这等心处伤害是多么的痛。这个感受,他也曾有过,强行被迫慕木的退婚,看着心爱的女子另娶他人。
现在的赖安心已不是曾经的他,不再痴迷旧人,对妻主只有疼爱。也享受着她带给的偏爱、例外。像妻主这般女子,必定以后会有更多才子出现她的身边,但是他希望不是面前的这个人。背信弃义,欺骗妻主的心。而且他的手臂是没有守宫藤……
“赖贵君如这点自信都没有,流云也无话可说。她何尝不是我心之所爱?”说着,卷起了衣袖,露出洁白的臂膀,这么多年纳兰容多次都想占有他,可是他的脑子只有那儿时她的脸,这就是为何他不愿意嫁的理由之一,他不是紫荆朝的男子,姻缘没办法自己定。行医是必胜所好,医者父母心,师傅带下山也是炼就本事,况且他也曾劝过她另娶他人。不必等他,因为他的心里只有病人,全天下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