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几伙人急得抓耳挠腮。
第一伙人,小弟某某与老大。
“老大,怎么办,那人被蛇咬了,竹叶青!”小弟压着嗓子,极力描述战况。
“我不瞎……”老大目不斜视,继续盯着远处的北冥庆之。
“怎么办啊?不会死吧?”小弟看着老大,很担心,很害怕。
“谁还没被蛇咬过,死不了!”老大继续盯着北冥庆之,一脸淡定。
“大哥,被蛇咬过的人不多……不是所有人都像咱们这样的……”小弟泪目,老大不怎么靠谱。
“……那谁不是给他上药了吗?还吃了蛇胆,没事的没事的,别自己吓自己!”小弟十分怀疑,其实老大盯着的是那边灰布衣裳手里的烤蛇肉吧……
“看到他被咬,我比自己被咬了都着急好吗?!”小弟真的要崩溃了!
第二伙人的老大看到这边有点热闹,凑过来向第一伙人的老大搭讪。
“哎哎,那谁谁,你说咱们要不要想办法给他弄点治蛇毒的药?”
“什么意思?”终于收回了视线,就是有点戒备的感觉,不够善意,对主动搭讪的人这样不怎么礼貌啊。
“他这样,怕是不保险啊,万一因为一条蛇坏了事,咱们兄弟今后可就不好混了。”
“兄弟,被他发现了咱们一样混不下去。你们不了解情况,别惹事!”一脸鄙视的默默收回视线,感觉浪费了感情,对待这种笨蛋根本无需防备,因为压根就不在一个战斗级别。
第二伙人的老大很生气,不远处的第三伙人老大也过来了,看戏。
“拽什么拽,万一出事了有你们哭的!”第二伙人的老大明显感受到了那种眼神里暗含的鄙夷,好生气!
“哎呀,你不了解情况。”三号老大安慰的拍了拍二号老大。
“你怎么也这么说?啥意思啊?”二号老大不解。
“知道那是谁吗?”三号老大抬下巴指了指灰布衣裳。
“小灰?”
“恩,就他。”
“不是咱们雇主朋友吗?”
“唉……活该啊……”三号老大深觉不在同一世界无法交流,为了不近猪者蠢,他得离远点。
“哎,别走啊,说清楚啊!最讨厌故弄玄虚说话说一半了!”
二号老大濒临奔溃,逼死强迫症啊!
北冥墨痕原以为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无非就是在皇宫里混吃等死,成年后封王出宫,继续混吃等死,风平浪静的日子却在北冥耀的一次心血来潮后出现了一丝涟漪。
北冥墨痕已经快十四了,渐渐地开始有人给他张罗着侍寝的事,北冥墨痕对此很头疼。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对这种事情不排斥,可是,作为一个生理上不过十三岁半的男孩子,要他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十几岁小女孩foronenight,实在是过不去那道坎啊,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觉得是一种伤害。实在是太奇怪了!从心理上讲,他一个四十出头的大叔,对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下得去手?他又不是变—态—萝—莉—控!
如此经历了几次,邱嬷嬷有点担心北冥墨痕了,她不得不去想几个月前宫里的传言,那是有关死去的李暮婷和他们的六皇子殿下的。邱嬷嬷前思后想无果,脑洞越开越大,最后忍不住禀告了皇帝陛下,于是,这晚,一个白白嫩嫩、油光水滑的小男孩出现在了北冥墨痕的被窝里。
北冥墨痕站在床前气极反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合着这是把他当断—袖了。
北冥墨痕掀帘子的手还没放下,床上的小男孩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了,没办法,先哄哄吧,看这年纪,给四十多的季墨痕做儿子正合适啊。
“别哭了,哭什么啊,我又没对你怎么样。”
“殿下……饶命……奴才……奴才……”
“你先缓一会儿,别激动,衣服穿上,怪冷的。”
“谢殿下……”
也不知是谁干的,屋里的蜡烛至少撤走了一半,现在居然还点的红烛,这是要干嘛啊?!
北冥墨痕出去唤人来将屋子重新弄亮堂,回来时那孩子衣服也穿好了,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低着头,下巴几乎贴着胸口。
“你这样低着头脖子不酸吗?起来吧,地上凉,对膝盖不好。”
小男孩抬起头看了北冥墨痕一眼,手撑着地,乖乖爬了起来。
只一眼,北冥墨痕便愣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李暮瑶。”
“李暮瑶……你跟李暮婷什么关系?”
“奴才……奴才……不知道……”
“真的吗?希望你没骗我。”
李暮瑶“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奴才……”
“你们是本家?”
“……是”
“这样啊,原以为李家只有李暮婷了,原来还有本家啊。”
李暮瑶听得出北冥墨痕语气中的不悦,他虽然年纪不大,却也隐约知道一些家族往事,这次被人带进宫就是因为本家几个堂兄弟姐妹里面他和堂姐李暮婷长得最相近。
“殿下息怒,奴才……”
“没怪你,别张口闭口‘奴才奴才’的,谁教你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