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白仗剑而去,直接从秦军之上飞跃而过,似乎一点也没有将秦军放在眼中。
秦弘身边一个将军立刻喊道:“大胆,弓箭手,把她……”
秦弘怒吼出声:“我看你们谁敢?都给寡人住手!”
众人都是一阵错愕。
而这个时候,鹤一白已经冲到了秦弘近前,一众将军吓得就要拔刀,却都被秦弘呵斥住。
“连你也要背叛我吗?”秦弘双目通红。
鹤一白停下脚步,淡淡地瞥了秦弘一眼说:“你错了,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你的人,过去帮你,念在身体里流着的血,现在我也不曾负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秦弘问道。
鹤一白冷哼一声说:“哼,公羊升必须死!公羊家的人必须死!”
鹤一白说完话腾空而去,转眼已经消失不见。
秦军后方,韩彻与扎木已经杀红了眼,可是即便鬼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却胜在数量,最主要的是鬼兵不懂得投降,想要征服,只能屠尽!
但是大局已定,韩彻与扎木本不该如此冲动,可偏偏出了问题。
时间回到不久之前。
秦军中突然冲出一个老者,竟然直接悬浮在空中,手中光芒大放间已经将那只称霸荒原天空的金睛雪雕斩落在地。
聂山河只来得及护住梁生。
两人一雕跌落下万丈高空,生死难测。
可是那个白袍老者依然依依不舍,向着地面挥动了一刀,刀光冲天,如神罚一般斩在地上。
烟尘中伴随着雪雕凄厉的悲啼,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聂山河的腿当年被陈惜命斩断了,此刻跌落在地上,只能勉强坐稳。
而梁生乃是凡人之躯,从如此高空跌落,即便是有聂山河护着,此刻也已经是大口吐血,震伤了内脏。
聂山河此刻老泪纵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秦军之中还隐藏着这样一个修行者。
修为如此高深。
荒神九部早就不复当年了,如今的荒神九部之中,也就只有几个老一辈的人还有些道行,这其中以聂山河修为最高。
饶是如此,聂山河也绝对不是面前人的对手,何况他还没有了一双腿。
他之所以哭,是因为陪伴他一辈子的灵兽雪雕,就在刚刚,替山河挡下了空中老者的以击。
仿佛流星耀空一般吗,刹那便是永远,即便是血与骨也已经瞬间消失不见,就如同这只雪雕本来就没有出现过在这世界上一般。
什么都没有留下。
梁生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雪雕就那么灰飞烟灭,整个人已经完全呆在了原地。
一根羽毛终于自空中落下,落下聂山河手中,这也许是那只雪雕留在世上唯一的印记了。
聂山河还愣在原地。
空中的刀光再至,已经向着聂山河头顶落去。
“外公——”梁生大喊。
聂山河猛地抬起头,白发飞舞,目中带着万丈怒火,恨意滔天,一根雪白的法杖高举而去。
白光绽放向着那刀光笼罩而去。
轰然巨响声中,天地一片寂静,聂山河已经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远远地飞了出去。
光芒四溅,溅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狼藉。
梁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起身向着聂山河冲去,一刀刀光拦腰而至,梁生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双腿仍旧不甘地向前而去。
砰——
梁生的上半身重重地摔落在地,鲜血汇聚成河,大口大口地鲜血从梁生口中涌出。
白袍老者知道梁生已经是必死之人,便直接向着聂山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