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夏茗希扫了眼四周,虽说是家宴,但却并不见箫茹的身影,屋中座位上的人并不多,与其说是家宴,倒不如说殿母的亲信大会,夏茗希不明白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含义。
“是这样的,从今晚开始一直到后日凌晨,倥偬国的城门将会持续打开,本王闭国许久,便给所有百姓一次出游的机会,并且举办一场全国百姓共同参与的活动。”
殿母这番话立即引起了在座各位的支持和欢呼,但夏茗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些亲信大臣向来不是最支持闭国的吗?
“但是茗希,作为你引起骚乱的惩罚,这两日的庆典活动不允许你参加。”殿母对那件事依旧不放手。
“茗希知道了。”
本以为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出去看一眼南钧黎,现在也被殿母打乱了计划,夏茗希回到自己的住处,发现任延贵居然也不在。
以不动应万变,夏茗希简单洗漱了一番后早早地上了床,直到深夜夏茗希突然惊醒,察觉到屋里多了一个人。
“是我。”黑暗中那人察觉到夏茗希的杀意紧忙出声。
这声音!夏茗希从床上坐起,将鞋子迅速穿上,只点了一盏微亮的油灯,走到那人身边,将他拉到桌前坐下:“你怎么来了?”
夏茗希的手有些发凉,任延贵身体瞬间僵住,这是除了战场那次,他第二次碰到了她:“我见你这里门还是开的,想来是忘记关了,便来…抱歉,是不是吵到你了……”
夏茗希抬起油灯照了下任延贵的脸,任延贵被这光照的下意识闭了下眼。
“你是真不要命了,没简单伪装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连斗篷都没穿?”夏茗希责备道。
“啊?斗篷?”任延贵只是来关个门确定一下各个窗户都处在关闭的状态而已,为什么要穿斗篷?
夏茗希白了任延贵一眼:“就算你再强,你也不能就这样闯进皇宫之中,还有我向你发出那条信息,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一切安好,谁让你还在那里给自己加戏。”
“闯?信息?加戏?”任延贵看着眼前因为黑暗有些模糊不清的夏茗希,心底浮上了个难以置信的猜测。
莫非……夏茗希将他错看成了南钧黎?
任延贵并不觉得夏茗希会在已经用油灯照过自己之后却还是将他们认混了。
任延贵从夏茗希手里拿过油灯,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你是不是还有些没睡醒啊?”
“你大半夜跑过来不会是为了怀疑我睡没睡醒吧?”夏茗希夺回油灯放回在桌上。
任延贵有些尴尬,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种事情都敢乱猜:“没,没有,我还以为……”
“我本以为我这次的不辞而别后,不会再又见面的机会了。”夏茗希未能听见任延贵的那句话,自言自语道。
任延贵愕然,抬头看向夏茗希,怎么可能,他敢肯定夏茗希刚才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