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将军府内,忠叔侍立在刑衍身后,听着侍从的禀报,与有荣焉,“将军,您现在明白老将军说过的话吧,除了天家,在这皇城里的一众官员中,您是可以横着走的。”
刑衍不置可否,他纵然能在所有人面前横着走,却唯独左右不了秦绯浅,真让人头疼。
忠叔看出刑衍还没有放下秦绯浅,并不想再让他接近那个永都侯的女儿,于是找了个由头,“将军,燕城那边需要您亲自去处理些事务,要不明日启程吧。”
刑衍怎会看不出他的意图,抿起的唇角略显不郁,转念想着反正去一趟只消三四天,秦绯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点头同意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虽然摆平了皇城内,却遗漏了城外,因此短短两天后,在他正身处燕城时,秦绯浅的麻烦就来了。
这天,薄酩的后脑勺终于痊愈,留了个疤痕和秃头一块,重新长出头发得再等几个月,好在藏在束发中,倒也不明显,否则仪表欠妥,都能被除官了。
苏骊也勉强能下地了,趁着主君不在家,告诉了秦绯浅一个消息,“前两日我偶然偷听到主君吩咐下人,把太老爷和太夫人接来孝敬,估计明日就该到了,恐怕是冲着您来的。”
秦绯浅心里了然,薄酩自己在官场上受掣肘,就用公婆来欺压她这个儿媳妇,不杀不打,而是用家训来惩治,天经地义的事外人总不好干涉。
可以啊薄酩,你手段挺多嘛,不过跟我斗还是太嫩了。
杏眼提溜一圈,她拍了拍苏骊,“你现在还能不能演出那股子尖酸刻薄的劲?”
苏骊俏脸一红,愧得垂下了脑袋,扯着秦绯浅的袖子撒娇嘟囔,“夫人,奴家真知道错了,还提这事干嘛啊。”
瞧这小美人多娇软,秦绯浅调戏般地刮了下她的下巴,“我知道,所以是演啊。”
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苏骊,成功与否就看小美人的演技能否到位了,被委以重任的苏骊推脱不掉,好一番挣扎后终于咬咬牙,就当为夫人报恩,她演!
也还好苏骊汇报军情及时,果然在翌日凌晨时分,秦绯浅正睡得香甜,忽然被丫鬟拍着房门催醒,让她即刻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