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小姐倒要见识见识。”常云夕抬手连出数指,接连封了袁成的行动和声音,“若他们能打得过我,自然不愁替你解穴。若打不过,就等我想起来以后,再替你解穴咯。”说罢,常云夕向僵在床上无法动弹的袁成挥了挥手,关上房门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总得先告诉他们一声,提前做好准备才是。”云夕如此想着走到前院佛堂里,正好撞上正在门口探看的青柳。
“青柳,你干什么呢?”常云夕笑嘻嘻地拍了下青柳的肩膀,“是不是语雁放心不下我,特地让你来看看?”
“不是……”青柳慢吞吞地摇摇头,“小姐是放心不下那个住持,本想自己过来看。是奴婢再三劝说,才肯让我来的。”
“放心不下住持?那个老淫棍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小姐怕你一时失手打死了他。”
“……我有那么不堪信任吗?”
“常姑娘,我们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她——”
“好了,你也不必着急替她解释,我可没有生气的意思。”常云夕轻快地笑道,“走,跟我回佛堂里去,我有点事要告诉大家。”
“是。”青柳仍有些不放心地看向袁成的那间卧房,心里嘀咕:“如果真的在庙里杀了恶人,倒地算是功业一件,还是罪孽一桩呢?”
“青柳?”常云夕独自在前走了几步不见青柳跟来,这次她可不敢再把伙伴单独丢在后面,立刻转身回来,“你怎么了?自己在这倚着院门想什么呢?”
“没——没事。”青柳慌忙摇头解释:“奴婢只是想了下今天的日子,大雪下了一整天,总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常云夕走上前拉着青柳的手便走,“放心吧,没出人命。我只是封住了他的穴道而已。”
“常姑娘,奴婢没——”
“好啦,快走!”
常云夕拽着青柳风风火火地赶到佛堂,见赵语雁、杨叡卿、吕敬三人围着火堆坐成一圈,正向门口张望。
“那么,你们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那个老色鬼?”常云夕调侃众人,“这么目不转睛地看什么呢?”
“比起你,我更担心那个不会武功的人。”赵语雁的神色看上去确实有些担忧,“从刚才起就一直听到他的惨叫,云夕,可不要太过分了。”
“点穴而已,单竹哥他们应该清楚。”常云夕走到赵语雁身边坐下,“这间庙可能并不是个善处。”
“怎么?”
“那个老色鬼,本名叫袁成,是被溶阳村民赶出村的不肖子孙。”常云夕伸手从火堆里捡出一根半燃的木柴在地上滚几下灭了火,“他说自己还有个孩儿,兴许过会儿就要和一群贼人回来了。”
赵语雁听完吃了一惊,“此时大雪封山,即使有贼人,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