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柳这样事无巨细地伺候自己,赵语雁哭笑不得。“青柳,我又不是得了一场大病,没什么事的。”
“青柳,你就让她去吧。”常云夕坏笑着把青柳带到一旁,对她耳语道:“傻丫头,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青柳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正推门出去的赵语雁,又看看常云夕,“云夕姐,什么叫不解风情啊?”
“就是你现在这样。”常云夕弹了青柳的脑门一下,“好啦,你过来,我教你几招错骨手,出门在外防身要紧。”
“哎——可是小姐她——”
“榆木脑袋,跟我来!”常云夕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青柳走到房间离门最远的角落,“看好了,所谓错骨,就是……”
赵语雁出来时,杨叡卿正在门外站着,他听到青柳的欢呼声既想看看语雁的状况,又碍于男女之别不好意思推门,更担心自己敲门询问会打扰语雁休息。正在百般纠结时,听到身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看到身上落满冰雪的杨叡卿,赵语雁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傻瓜,你干什么呢!”
就在刚刚,杨叡卿还在苦苦思索如何在不影响语雁的前提下探知她的状况。可现在,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觉得如鲠在喉,嘴巴张了又合,连句问候都说不出。
“快点进房间里去。”赵语雁两眼一瞪,“风雪这么大,光知道担心别人,不知关心自己?”
赵语雁的双凤眼比之常云夕的丹凤眼少了许多锋芒,更添几分柔和。此时她出于担心和焦急而嗔怒,发怒的样子在杨叡卿眼中却并无半分戾气,只有柔情。
“我……我担心还有雪贼余孽偷袭,所以才——”
“没有雪贼了,就算有,我们都在房中,也不会被这么轻易地偷袭了。”赵语雁走上前,伸出凝脂般雪白的双手想要拍去杨叡卿身上的落雪。
“哎——”杨叡卿急忙伸手拦住语雁,“冰雪凉,别冻着了。”
“你还知道雪凉?”赵语雁拍开杨叡卿的手,替他掸去落在头上和肩上的雪,“快点到东屋离去,再拖一会儿,兴许我就真着凉了。”
“可——”
“快去!”赵语雁这回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好。”杨叡卿从来都拿语雁没什么办法,只好点点头,“我就在床边歇息,一旦有什么事,千万叫我!”
“放心吧。”赵语雁朝杨叡卿挥挥手,趁他转身之际,凑近叡卿的耳畔轻声道:“谢谢你,竹哥。”
没等杨叡卿反应过来,赵语雁便轻快地闪回房中,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