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寒说要拜会温谦之并不是说说而已,当日回王府便让下人们采办重礼,晚上就带着温霜雪去温府吃哺食了。两人是坐车去的,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车,其上放了满满一车的礼物。两辆车一前一后走在城中,极为惹眼。
温霜雪打一上车就困的睁不开眼,还没到温府便靠在车厢上睡了。这几日秦秋寒在狱内倒是舒坦,她在外面四处求援着实费心。秦秋寒拨了熏炉中的碳,让车内的温度又上升了一些,好让温霜雪睡的更加安稳。
过不多时,二人来在了温府门外。杨晗遣一位侍卫上前同门房通报,秦秋寒把温霜雪从车厢上抱过来,披上一袭厚重的披风:“到家了,下车。”
温霜雪打了个呵欠,跳下马车,温谦之同姚玉荷匆匆从府内赶来,迎接慧王千岁驾临。
温谦之整了衣衫,对秦秋寒施礼:“臣温谦之见过慧王千岁。”
秦秋寒双手搀扶:“自家人不必多礼,今日没有王爷,只是女婿登门拜会岳父大人。”
秦秋寒一挥手臂,慧王府的侍卫立刻把车上的礼物卸下来抬入温府:“自霜雪嫁与小王后,小王一直没有机会登门拜访岳父大人,实属不敬,望岳父大人莫怪。”
温谦之再次施礼:“不敢。”
温霜雪见二人寒暄了许久也不进门,不禁皱眉道:“行了爹,你们俩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我们是来吃哺食,再寒暄下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温谦之听温霜雪这样说话面色猛的一沉:“粗鲁,成何体统!”
温霜雪翻了个白眼,提着裙子挽着姚玉荷当先迈步进门:“自己家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温谦之面色发红,又对秦秋寒抱拳:“王爷莫怪,这丫头自小被我宠坏了,若是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秦秋寒摆摆手,安慰道:“温大人言重了,小王与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情分,早已习惯。相反,小王还觉得霜雪是个性情中人,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别的心思。”
温谦之长出了一口气,手臂一展引着秦秋寒入府:“王爷不怪就好。”
几人来在正堂,分宾主落座。
温谦之道:“今日王爷来的突然,家中也没有备什么好酒好菜,还请王爷莫怪。”
秦秋寒微笑道:“原本就是小王唐突,随便吃些什么就好。”
温谦之遣温文去张罗酒菜,他则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王爷在柱洲道还过的习惯吗?”
秦秋寒道:“柱洲道虽然比不得京中繁华,但西域之风颇重,倒是另有一番趣味。”
温谦之点头:“霜翎也曾在信中说过,柱洲道与云歌景色截然不同,也是个极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