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中,你错我对,我错你对,纠正改善,练习比对,原来不过是把别人的新娘培养得更美。
在出门之前,朝着舞台上的跳姑娘,申可为看了最后两眼,谁能想到这两眼是何等的伤情,眼眶里有没有噙着难以挥发的泪珠,但是他的嘴角,确实挂着一抹难以察觉莫名其妙的笑。
如果,这是一场情感的失落,那么在另一个地方,有一个穷困的少年,为了即将离去的心上人,暗暗垂泪,连被知道似乎也是一种奢望。
少年去到了熟悉的屋子,那里过去住着一位美丽的大眼睛的姑娘。当他走进屋子,一股尘霾堵住了嗓子,伤感的气息扑面而来。
逃出了巨大的方形囚牢,又经过了万丈深渊,寒冰深涧,悬崖峭壁,枯木栈道,翻过高山越过叠岭,不知道经了几度春秋,历经几个冬夏,终于来到了阳光普照的人间。
他们凭着自己的力量,走出了一个迷雾重重的玄城,或许他们自己以为只是人间的险峻,以为见识到了异地山川而已。这是一项创举,在大唐的典籍中,却少有人记载。
在磨难中,申可为有了解释的机会,霍兆轩终于重新了解申可为。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转机,终于有了光明的希望。
千万不要小看一个机灵的小伙子的一张嘴,尤其是在心仪的人面前。
就在申可为打算重整旗鼓,在最后一次解释中,要把霍兆轩的心彻底融化,这个时候,他们走出来了,见到了光明。
那是一个山洞,两个人擎着火把,一直试着往前走。走着走着,竟然走出了山洞,眼前是一片光明的开阔地,眼睛望得到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城。
当他们回头看,身后竟然没有山洞,他们置身在一片大平原之中,身左身右,四面八方,都是平地。
在他们的两侧有两条小路,上面走着许多人,都朝着城门走去。推车的,挑担子的,货物满满,人们神色着急,看样子是急着去赶早市。
申可为满心喜悦,望向霍兆轩。霍兆轩也瞅向他,不过短暂的欢喜转瞬即逝,替代的是一脸严肃,甚至有些愠意。
申可为问:“你怎么了?有……”
他话还没有说完,霍兆轩已经转过头去,对着莽汉子鲁关山说起了话,说:“鲁大哥,咱们走吧,我搀着你哦”然后,一只手搭在鲁关山脖子上,另一只手很巧妙地伸到了鲁关山腋下,又碰着胸脯子,又挽着另一个胳膊。
鲁关山完全是痴呆状态,有人搀他,他就配合,说着:“好好好,鲁大哥”手自然搭在了霍兆轩的身体上。
他们表现特别亲密,申可为受不了,急忙上去拉鲁关山,然后一边对霍兆轩说:“阿轩,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脸了?”
霍兆轩扶着鲁关山往前走着,忽然驻足,然后把申可为的手从鲁关山身上拉开,说:“这位,我们说过了,在难关时候,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互相帮助,现在既然脱险了,请自重!”
一句“自重!”,申可为竟无言以对,只能呆呆地看着霍兆轩,搀扶着鲁关山离去。
走了两步,他们又停住,霍兆轩慌张地说:“哎呀,又流口水了,给擦擦,给擦擦”说着,她掏出手绢,为鲁关山体贴地擦口水。
“口水,我还吃呢,嗯~”鲁关山说。
这时候,申可为嗓子往外反酸水,真的是酸水,酸到了心眼里。
申可为可不想就这样放弃,默默在后面跟着他们。
到了城门之下,看到城上写的字:富波城。
这个名字在申可为嘴边反复念叨,好像是似曾相识的意思。
富波城是一个繁华的城池,里面商贾纵横,贸易繁荣。大街有数不尽的摊贩,商铺,小巷有听不尽的小贩叫卖,需要什么东西,可以上街采购,可以坐家静等,总有商贩送货上门,笑脸相陪。
穿过热闹的街道,鲁关山像一个孩子,见到什么都要。凭霍兆轩的力气,还很难把他拦住。
街道实在热闹,申可为紧紧跟着,最终还是把他们俩跟丢了。
“倭瓜,嘿嘿,倭瓜,我要吃”鲁关山看到了东西就喊。
霍兆轩心想,那玩意有什么好吃的,刚要拦截,鲁关山已经把东西咬在口中。
她怎么扯拽也拉不出来,只要一抢,鲁关山嘴里就发出呜呜的声音,把旁边捡食的狗都吓了一跳。
街上很多人都投来鄙视的目光,说着:“这得多久没吃过饭了”。
霍兆轩感觉非常尴尬,急忙问摊主:“大叔,不好意思,请问倭瓜多少钱?”
摊主跳了起来,说:“什么?倭瓜?他吃的可是葫芦”。
霍兆轩看了一眼,心里说:“鲁大哥,明明说的是倭瓜,你怎么抱了一个葫芦,真是傻得不轻”然后问,“哦,哦,请问葫芦多少钱?”
“没按个儿卖过,都是按斤卖,你就给二十钱吧”摊主说,霍兆轩很痛快地付钱了,她走开之后,还听到摊主嘟囔,“真奸猾,倭瓜十钱一斤,葫芦二十钱一斤,想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