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饭时,外面喧闹声起,从酒楼往外望,街上行人似有所趋,朝着一个方向走着看着。
不问长老无心看热闹,申可为和霍兆轩一前一后赶出去看。
又是一群人,围成一圈,挤在一起,外圈的人都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这一圈人与众不同,这个人圈时紧时松,一会大一会小,每次扩大,都是人们齐呼一声:“唉~”然后退几步,看情况是里面在发生着什么大范围的运动。
人圈变松时,在人和人之间就出现空隙,趁着这个时候,申可为和霍兆轩挤到了内圈。
原来在人圈里面,两个壮汉在打架。其中之一,不是别人,正是刚被带走的鲁关山。
那个壮汉似乎比较有理,喊道:“大伙评评理,这个家伙,什么玩意儿,撞了我竟然不知道赔礼道歉!说起话来还很横……”
鲁关山嘴笨,手急,哼唧着说:“嗯~嗯,我打你就是!”举手就打了过来,壮汉轻松一跳,躲过了鲁关山的袭击,一拳打空,鲁关山冲到了人群里去。
那一侧的人群“唉~”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鲁关山急调回头,又朝着壮汉撞来,壮汉轻松闪过,鲁关山又进了人群,还拖看热闹的人福,鲁关山没有摔倒,群众一挥手,把鲁关山扔到了中央,借着推力,鲁关山第三次袭击,如同奔牛撞红,一次次都以失败告终。
壮汉玩笑着说着话,一边躲着鲁关山的攻击。
壮汉是粗中带细,别看现在没有还手,不过是在殷勤地吸引舆论罢了,等大家向他一边倒,那么再出手,所有人都会替他叫好,既能胜,又能不被议论。
莽汉子鲁关山却是夯货,见三次不能得手,一跺脚,一努劲,脑袋一扎,左手沉下,附于胁边,右手侧举,绕过头顶,他要用自己的看家本事,正是三门穿心。
壮汉以为鲁关山纯粹俗人,不会有一点功夫底子,所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拉舆论和讲道理上,没有注意鲁关山摆好架势。当鲁关山冲来,壮汉斜眼一看,不当一回事,轻轻闪过,没想到这一闪躲不过鲁关山的另一个攻器,于是他又一蹲,正挡在鲁关山左手攻击路线,这一拳正中壮汉脑袋。
壮汉用手一摸,脑袋上一个大包,幸好鲁关山内力不深,后劲不足,否则,壮汉非得丧命,想起这个,壮汉心头一惊。
鲁关山打到了对方,洋洋得意,在人前转了转,挥了挥手。
这时候,人群莫衷一是,终于有人议论壮汉,说:“这个汉子,看起来壮,还挺能说,但是功夫不够!”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不能打”
壮汉脸挂不住了,心里说:“不用绝招不行了,这一招管教你活不成”。
想着想着,壮汉睁大眼珠,站在原处,喊一声:“过来啊!”
鲁关山真的冲过来,再看壮汉,轻身一跃,竟然到了鲁关山身后,又跃两下,壮汉居然不见。
鲁关山感觉纳闷,左右瞅,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挪不了步,身边有风,绕着身体吹动。不一会儿,声音响起:“让你见识见识穿云行方步!”
申可为一听,这可不得了,穿云行方步出招阴损,一不小心就致人死地。他急忙上前,对着鲁关山喊道:“快,快住手!”
鲁关山打量打量自己,委屈地说:“我没动手!”
霍兆轩则拉来了不问长老,对申可为说:“净~说那~话,你说那有什么用?”
不问长老一撇嘴,说:“净~说那~话,你拉我来又有什么用?”
人群们嫌他们挡住了视线,纷纷议论:“这几个人站在中间,有什么用?”
更有催促“快打!”的群众,此时大发雷霆,朝着申可为他们喊:“唉~,中间几个,你们打不打,要打快打,不打闪一闪,挡我们看戏了,小心我削你!”
你一言我一语,场面混乱,好不热闹!
正在纷杂之际,申可为又喊了一遍:“快,快住手,石大哥!”
听到这声,鲁关山顿觉轻松,倏忽间,眼前落下一人,正是曾经和申可为甘苦与共的兄弟石天。
两个人四目相对,凝视片刻,突然相拥在一起,谁都没有哭,谁都流出了泪。
鲁关山大笑一声:“嘿嘿,刚才寻你不到,这下你跑不了了!”
话音未落,照着石天的后脑勺,鲁关山铁拳打来,一身莽劲灌于一臂,其势可想而知。
纵是不致命,打个脑梗,脑瘫,脑结石,那也受不了,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