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
谭真智赫然而怒,说话间便要出手伤人!
不过他这一掌才抬至半空,便听玄虚道长面有愠色道:“有贫道在此,岂容你欺人太甚!莫非适才小徒所言罪名,你谭真智当真要一样一样坐实不成?”
贺冲云此刻脑海当中尽是娄旷所言明的真相,冷眼瞧着此间情形,一句话也不言语,一丝相帮之意也没有。
谭真智咬牙切齿,却也只得按下戾气,道:“好!好!好!我依你何妨?但倘若你不能分毫不差的将方才这刁妇所用的剑招重新使出来,那你便是偷学我华山派的武功,按武林规矩,当自废武功!”
谭真智心中有气,即便强按怒气,这说话声音也是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这话才说完,便听有些人在小声嘀咕道:“的确过分!”
“是呐,堂堂一代宗师哪里有一丝气度!”
“嘘......且看着便是。”
沈渊点一点头,痛快应道:“好!各派掌门皆是见证,谭真人,你瞧好喽!”
随即长剑一抖,嗡嗡作响。
下一刻,众人目光皆在这位“洞阳子”的身上!
只见他一剑刺出,正与先前柳四娘的剑招分毫不差!
谭真智这脸色立时变得阴晴不定,而再瞧柳四娘,更是目瞪口呆。
适才她一共出了四剑,而此刻眼瞧着这“洞阳子”嘴里不禁念叨着:“这一招是箫史乘龙,这一记金声玉振也丝毫不差!然后是凤曲长鸣,还有最后这一招棹歌中流......”
柳四娘急忙拉住林月瑶问道:“方才,你在后院之时,你可教了他这套剑法?”
林月瑶连连摇头,只觉不可思议!
“这洞阳子绝对是个使剑的奇才!”
柳四娘忍不住悄声对林月瑶赞道,“我见此人使出这几招剑法,出尘俊雅之余,又多了分潇洒傲视的意境,正是这剑法精髓,便是为师与他相比,只怕也要逊色几分!仅仅只瞧了一次,便能做到如此地步,此人又怎会到现在依旧是无名之辈呢?”
沈渊此时瞧着已然脸色阴沉的谭真智,将剑归入鞘中,拱手笑道:“前辈,愿赌服输,若是赖皮,还没再加一条罪状,是为言而无信!”
谭真智杀气凛然,片刻之后,长出一口浊气,走近柳四娘与林月瑶,又盯了少刻,这时候的殿内便是掉根绣花针也能听得见。
随即只瞧谭真智老脸又青又红,躬身行礼道:“对不住了!”
然后起身便往殿外走去,行至门前,转头盯着洞阳子,目光阴狠,好像要将洞阳子钉在眼中一般,接着“哼”得一声,看着自家这些不成材的弟子,骂道:“一群废材!还不快滚!”
说罢,抬脚愤愤离去。
沈渊大笑一声,心中极是痛快,随即走向玄虚躬身行礼,自退到玄虚身后,默然而立。
一经此事,各派尽知武当洞阳子之名。
而此时,苏婉儿却到了天音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