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祁慕白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圆德那老和尚与你岁数差了那么多为什么不收了你当弟子却偏偏认作了师弟?”
圆戒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不过瞧师兄那意思好像是因为我娘。”
祁慕白眼睛一下子亮了,话本子他看了不少,从圆戒刚才的话里他嗅出了一丝非比寻常的味道。
他连忙扒住圆戒晃着他问缘由,可上一辈的事圆戒又怎么能知道,不只他娘没说过就连圆德都从未告诉过他。正在圆戒为难的时候,宫九栾拿着书在祁慕白头上敲了一下,这一下顿时止住了他的好奇心。
“成天的什么都不干,就知道逮着圆戒欺负,瞧您那点儿出息!”
刻薄从天而降,数落突如其来,祁慕白在心里将宫九栾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你忙,天天不知道做什么,除了看书就是喝茶,要么就是逮着我数落嘲讽!
哼,一个臣子!
“殿下琢磨什么呢?”宫九栾幽幽地瞧着眼前人,似乎将他看了个透彻。
祁慕白打了个寒颤。
“瞧您说的,我能琢磨什么。”
他呵呵讪笑,慢慢从蒲团子上站起来。
宫九栾深深地看了祁慕白一眼,那双清冷的灰色眸子落在他身上让他如芒在背。然后,视线收回,宫九栾又是那副温温润润人畜无害的好先生模样。
“我要出去一趟,殿下在这儿好好待着,莫要出门。”宫九栾说。
祁慕白点点头,问了句:“您做什么去?”
“春风和言和抓足了白虎帮的把柄,我得过去找他们当家的聊聊。”
临出门时,宫九栾又特地嘱咐了圆戒一句:“你看着殿下,莫让他乱跑生事端。”
圆戒拿眼角睨了祁慕白一眼,只瞧得那张脸已经阴云密布,他憋着笑说:“您只管放心,殿下安生的很。”
宫九栾这才挑了挑眉,转身离开的同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
等望不见宫九栾的背影后,祁慕白才把脚一跺,颤颤地指着那道身影离开的方向愤恨斥了一句:“逆臣!”
——
许春风和言和老早的就在白虎帮里站着了,起因是言和在街上逛的时候“凑巧”跑到了白虎帮盘踞的势力处,这群人平日里无法无天惯了,可陈德彪这些天对他们管制的极紧,不许这样也不许那样,娇娇俏俏的言和一出现瞬间让他们胆子肥了起来。
本就是来砸场子的言和捡起一块砖头砸了过去,将为首那人砸了个血流不止,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那人却已一命呜呼。
就在这些人怒不可揭时,许春风从天而降,没几下便将他们捆了个结实。等陈德彪知道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了白虎帮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