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再说。”
总不能一直都是让先生替这个王爷解决事端,要是如此的话,那他是什么时候才能有些长进。
承煌心想。
崔媛儿怒瞪着祁慕白,斥道:“你无故打我作甚?”
祁慕白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这一眼还颇有些腔势,他说:“那小姐无故欺负人家一个伙计作甚?”
崔媛儿闻言,恶狠狠地朝招牌瞪了一眼,说:“这家破店店大欺客,要依姑奶奶的性子砸了就是最好!”
站在人群之外的承煌听见崔媛儿说要砸店,眼底划过一道暗芒。
不知道为什么,崔媛儿突然觉得自己背后有些发寒,但她没想这么多,直接用手指着祁慕白大言不惭地说:“你可知道姑奶奶是谁,告诉你,这永州知府可是姑奶奶的表叔,你要是不道歉就把你关进牢里去!”
祁慕白一听崔勇兵是她表叔,就颇为古怪地问她:“你表叔没告诉你永州城不是你能胡作非为的地界儿吗?”
崔媛儿懒得与他废话,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迎着祁慕白的脸便抽了过去,祁慕白眼神一厉,足尖轻点旋身转起便将鞭子踩在了地上,崔媛儿用力往回抽却怎么也抽不动。
这时候,丫鬟突然在一旁发声,“你这人怎么能打我家小姐!”
祁慕白被这对主仆弄得啼笑皆非,然后扬声道:“那就报官,让你嘴里的永州知府来断断你这扰乱秩序当街行凶的恶行!”
崔媛儿阴狠地瞪着他,祁慕白却觉得这眼神不够凌厉,就连许春风这样玲珑大气的姑娘阴狠起来都比这个跋扈女子强百倍。
呸呸呸!怎么能将春风和这个人放在一块儿比。祁慕白在心里唾弃自己。
承煌站在外头见戏看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口道:“既然这位小姐硬要说我的铺子店大欺客,那就如这位爷所说,公堂对峙一下吧,清算一下小姐欺辱我家伙计抹黑铺子声誉的罪过。”
崔媛儿一声冷哼。
“去就去,你们别后悔!”
等几人站到公堂上,衙门里的都认得其中俩个,一个是新来的表小姐,另外一个可是个能要命的主儿!
于是有人连滚带爬地跑去叫崔勇兵,崔勇兵听闻吓得肝胆欲裂也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公堂上。
一见他出来,崔媛儿上去便想告状,可没成想崔勇兵看都不看她一把将她推开连忙跑到祁慕白面前跪下。
“殿下息怒,息怒。”
这声殿下听的崔媛儿宛如晴天霹雳,她如同牵线木偶一般将视线投到祁慕白身上,祁慕白嘴角勾出一抹笑,似是在嘲笑她的无知和自不量力。
承煌赶紧将崔勇兵强拉了起来,笑得仍旧是一脸的和气,“崔大人,您家外甥女儿当街殴打殿下已经是死罪一条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您也不用和殿下求没用的情。不过,草民这边也有些事想请大人公断。”
崔勇兵心头一震,他颤巍巍地说:“且说便是。”
“是这样的,草民手底下有间胭脂铺子,您家我外甥女儿寻滋惹事抹黑声誉还恐吓欺辱店内伙计,这事儿是小,草民管理不当也是小,可毕竟草民的主家是宫先生,这事儿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呢,更何况草民家先生如今也是朝廷大官,您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