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我龙族最见不得光之事，此事并不能怪我的母妃，那日，她被我的叔父骗到他的殿中，用迷香将她迷晕，让一只蛟龙强占了她，叔父想要借此让我的父王蒙羞，让龙族蒙羞，他便可以登上龙王之位…”

“你说龙王将秦霄丢入六道轮回？”落雪对龙族之事并不关心，她在意的只有秦霄，便打断了龙傲的话。

龙傲道：“是，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怕是毁的不仅是一双眼睛。”

“毁了一双眼睛？”落雪突然想到了辰渊，她觉得害怕，害怕听到事实，害怕自己欠他更多。

这么残忍的事实，龙傲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秦霄的眼睛，确实就是辰渊的，龙傲说，那时的辰渊，被地狱之火灼伤，满目疮痍，他的父尊用自己的性命救了他，也让他想以命换命之人得以轮回转世，而他要做到的，便是终身不得离开无心阁，更不能去寻那青丘的小公主。

若违背誓言，便要忍受烈火灼心之痛。

辰渊的秘密，是龙傲费劲心力从天帝处偷来窥心镜探到的，虽然他是照顾秦霄的最佳人选，但是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亲弟弟被一个郁郁寡欢之人招抚。

作为保守秘密的代价，他必须视秦霄为己出。

落雪面上温热，竟落下泪来，方才还在怨他让秦霄只身去盗剑，这一刻，却怎么也怨不起来了。

“虽然我很感激他对秦霄多年来的照拂，但我无法接受他让秦霄只身去盗剑，不管你是落雪也好，青雪也罢，不管你前世与古月门和九重天有何纠葛，我都可以撤去你身上的这道结界，但是你要和秦霄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龙傲作势，便要使用术法，去打破结界。

落雪摇头，强行打破结界，定会伤到辰渊，她不能再伤他了。

龙傲的指尖，似有一团青色的光芒在跳动：“我的术法破这结界，绝对不会让辰渊知道，你不必有顾虑。”

落雪这才点头，道：“我答应你，一定会让秦霄远离这一切。”

答应你，让他远离古月门、原来无心阁、远离一切可能会伤害他的人，包括她自己。

“好！”龙傲抬手，幻化成青龙，穿过结界，一点一点将结界吞食，结界一除去，她便也曝露在天泉之中，幸而眼下已经入了夜，再没有人出入天泉，她的存在也不至于被人发现。

龙傲带着她离开了天泉，却没有带她回到无心阁，而是让她在六道轮回的那一头等着，此处与无心阁不同，略带着些萧条，周遭的草木皆枯萎了，鸟兽虫鸣之声也完全听不到。